桑云苓假裝慌亂,“爸,你怎么了,爸!您別激動,是藥效太猛了嗎?!?/p>
“對不起爸,我不能帶你出去,你犯的可是重罪啊……”
桑云苓隔著柵欄,對著痛苦嘶吼的陳建東,用只有他能聽清的氣音,冰冷地補上最后一刀,
“您…千萬要‘好好改造’,保重‘身體’啊。我會…常來看您的。”
臉上冰冷的表情和剛剛“孝順”的樣子截然不同。
說完,她不再看柵欄后陳建東恐懼的表情,提起空了的保溫桶,對著獄警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背影挺直,步伐沉穩(wěn),不帶一絲猶豫。
厚重的鐵門在她身后關(guān)上,隔絕了里面痛苦的咳嗽和嘶吼。
地契顯然不可能被撕毀,不在陳建東手上,那就是陳雨汐……
“我不會讓你逃掉的!”
大院的日子,表面平靜,陸屹寒早出晚歸,似乎有什么工作上的變動。
桑云苓也時常出門,用空間的精貴物品向黑市里的包打聽換取陳雨汐失蹤的線索。
平常的時候她的心思就轉(zhuǎn)向了空間里的靈田和外婆留下的醫(yī)書。
自從上次她特地為陳建東學了個熬藥方子,她就決定把外婆的醫(yī)學傳承下來。
人都是會有自己不擅長的地方,
做飯實在是她的短板。
醫(yī)學就不一樣,至少是以前跟著外婆學過不少基礎(chǔ)。
上回嘗試了一下熬藥,熬藥的小爐子可比做飯好控制多了。
然而一個平常的午后,桑云苓在窗臺晾曬著藥材,辨認學習。
首長夫人由秘書陪同著,看似隨意地來到了她的房門口。
首長夫人姓萬,身份尊貴,住的地方不和她們挨在一起。
平時也沒有什么接觸。
那天卻像是鄰家串門一樣,笑吟吟地對她說:“云苓同志在家嗎?路過,進來討杯水喝?!?/p>
身旁的秘書說明她的身份,桑云苓忙把人迎了進來,內(nèi)心卻思索著。
首長夫人坐下后,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實際上不留痕跡的審視著房間。
陸屹寒的東西本就不多,桑云苓也不愛把東西擺在明面上看著亂七八糟。
一眼望過去,家里整潔且簡樸,首長夫人收回目光,端起桑云苓倒的水,贊一聲“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