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烈苦笑了下,或許嚴謙一直都很明顯,從高中開始就只親近謝言一個,當時還能當作是兄妹互動,大學之后恐怕沒人看不出他的執(zhí)著了吧。
倒是沒發(fā)現(xiàn)謝言有那種意思,難道兩人感情終究是滴水穿石、鐵杵磨成針了嗎?
“有點吧,你們倆20多歲人手牽手的關系是挺明顯的吧?!秉S安烈搔了搔鼻頭,想不出何種說法可以讓謝言不尷尬。
謝言驚慌失措地臉紅起來“我我沒什么打算”此時此刻回想起嚴謙的結婚宣言,非常不真實。
黃安烈看她反應還挺純情,有點想逗逗她“不挺好的嗎?也沒看過你交過男朋友,拿嚴謙練練手累積經(jīng)驗不也挺好?”
謝言聽出他在開玩笑,卻無法笑著回應,反而連脖子都紅了“別亂說話我跟謙哥其實但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好”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這份罪惡。
“嗯?為什么不好?”黃安烈試圖站在她的立場思考,女生不都喜歡比自己有權勢又有錢的男人嗎?更何況嚴謙還不只這些條件。
謝言有些遲疑“我們我們是兄妹嘛還有父親那邊我們反正是不可能”越說語音越弱,她又開始深深后悔自己的不自制。
“我們跟嚴謙哪是什么兄弟姊妹?”黃安烈哼了一聲,嘴邊掛出諷刺的笑。
“我們是嚴氏的傭人,說好聽一點是寵物。就是無聊養(yǎng)著玩玩的而已?!?/p>
謝言驚訝地望向他,是太久沒見了嗎?
黃安烈彷佛變了一個人,她第一次感受到黃安烈對嚴氏的負面情緒,以前不是每天被教育著說要感謝嚴氏對他們的養(yǎng)育之恩?
還總是互相提醒要努力、要回饋、不要忘本。
“你被洗腦的不輕啊?!秉S安烈嘆了口氣,抬手輕撫謝言的后腦勺。
“我們是被當作棋子在栽培的,為的是未來哪天能對集團有所貢獻,你也知道上一輩很多是在政治界發(fā)展吧?拜他們所賜,集團才能蓬勃發(fā)展。”他指的是跟嚴父同輩的那些身份神秘的養(yǎng)子女們,輩份上來說是叔伯輩。
黃安烈看謝言一臉困惑又不服氣的表情,故意接著說“要不是盛哥努力爭取,讓我們能學這些無關集團的專業(yè),搞不好我們現(xiàn)在也都是嚴氏在各行各界的間諜了。”
許是謝言涉事未深,或者說她是被嚴氏跟嚴謙控制最嚴重的那位,她怎可能沒發(fā)現(xiàn)養(yǎng)他們這幾個孤兒對嚴氏集團來說僅僅是剩菜剩飯喂狗一般的輕易,甚至集團拿去做慈善或設立獎學金的預算都是培養(yǎng)他們的數(shù)千數(shù)萬倍。
“我不知道原來安烈哥是這樣的想法”謝言半是困惑半是譴責的嘟囔道。
“你那想法才是庸人自擾,我們的存在對嚴氏來說如此微不足道,跟嚴謙也沒有血緣關系,既然你們彼此之間有意思,還在拘泥什么?”黃安烈輕佻地撥了撥瀏海,表情有些不耐。
謝言看著他,覺得他的側臉有些陌生,往昔一同在“家”里接受教育的乖巧少年,如今一副毫無關系的態(tài)度,讓她不禁懷疑是否真的是自己的認知出了問題。
“怎么?覺得我忘恩負義嗎?”黃安烈語帶保留的詢問“集團需要我做的,還是會幫忙的啦,只不是無條件的犧牲而已,我們不當集團一輩子的狗,懂嗎?”他不是愛爭執(zhí)的人,謝言乖順的想法他看不順眼但也并非要她馬上轉念,他只想說說自己的想法。
“但是父親那邊”謝言想著嚴律書畢竟是他們的從小到大的監(jiān)護人,如果自己的小孩如此薄情,那心里畢竟會有怨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