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負久了,她開始怪罪嚴謙這個始作庸者,若沒有他的喜歡或善妒,也沒有這些紛紛擾擾。
嚴律書大抵知道嚴謙對謝言的執(zhí)著,卻當他是在保護自己的妹妹遠離像猴子一樣的高中男生,也任由他去。
真正讓她生活好轉的是黃盛,他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雇了兩個狗仔,花了一周時間,把那些騷擾她的同學行徑全拍了下來,也沒透過校方處理,直接寄送律師函到對方家里去,附帶賠償方案及保密切結,簡單粗暴地解決了一切。
事情好轉的某天晚餐后她在門口抱著黃盛感激的大哭一場。
黃盛是她內心真正的大哥,雖已搬離了家,家族晚餐定會與嚴父一同用膳,還會關心弟弟妹妹們的生活、學習狀況。
他們年紀相差甚大,偶爾黃盛甚至給她一種類似爸爸的安全感。
跟某位只會制造問題的哥哥不一樣。
所以謝言才對嚴謙無感。
就連她上大學,嚴謙說服嚴父讓她搬出來跟他一起住時,她內心除了厭煩也再無其它。
她權當他是李老師第二代,嚴謙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早點回家,好
煮飯給我吃,好
不準在外溜達,知道了
久了嚴謙也無趣,偶爾想抱她一會,這小女孩像泥鰍一樣鉆來鉆去,閃避的比在家里時還勤奮。
強摘的果子不甜,嚴謙也不曾勉強。
后來甚至嚴謙還交女朋友,讓謝言徹底無語。盡管交的幾任都很快就分手,還是讓她對他更煩。
怎么?允許州官放火還不允許小女子點盞光明燈???
同住了兩年,嚴謙又出國深造了,這次讀書加海外公司研習又要去兩年。
嚴謙本來還想帶著謝言一起去,她死活不去,雙方只好各退一步。
海外兩年間,嚴謙每天都會打電話查崗,周末會跟她視訊,比較長的假日還會飛回來跟她一起吃飯。
一開始謝言還想問,他們倆什么關系?有必要嗎?但深怕獲得她回應不了的答案,終究是沒問出口。
兩人維持這種不上不下的關系,久了謝言倒也習慣,偶爾開個視訊一起看電影還會看到忘記他還在線。
有時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主動打給他,聽他好聽的嗓音說著外語,以及他偶爾溢出的輕笑聲。
這樣的依賴感,謝言只當作是一種隨時可戒的習慣。
如今,已經過了八個年頭,嚴謙對她異樣的眼光她早已見怪不怪。
最近這半年嚴謙回國了,但每周常常也是出差個三四天,他想煩謝言也沒什么機會。
然后就發(fā)生了那天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