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第五天,謝言接到一通僅僅是儲存過聯(lián)系方式,從沒任何通話紀錄的來電,螢?zāi)伙@示“父親
嚴律書”。
當(dāng)時謝言與嚴謙在車上準備要前往考察地點,嚴謙的手肆無忌憚地鉆入她的短裙內(nèi),抓捏她的大腿,而她正氣鼓鼓地掐著他的手背要制止他。
放在她另一側(cè)的手機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螢?zāi)弧Vx言不自覺愣住,嚴謙卻直接越過她拿起她的手機,蹙眉接起。
“爸,什么事?”他的語氣淡淡,眉宇之間霎時蒙上一層陰郁,看起來冷酷又疏離。
“不在,她去廁所?!彼敛华q豫地對著電話那頭撒謊,謝言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如果嚴律書是知道了他們兩個荒唐的關(guān)系,才打來質(zhì)問她的話怎么辦?
或是他根本就是打來說她被逐出家門的怎么辦?
她馬上就會變回沒有工作,又無家可歸的孤兒。
謝言頓時害怕的四肢冰冷。她怎么會任由自己跟嚴謙發(fā)展成這樣的關(guān)系?嚴父若不高興,想悔掉她的一切,難道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嚴謙聽著話筒另一端的聲音,沒看著謝言。
他的表情看不出具體情緒,但電話那端的音量似乎逐漸增加,零碎的話語開始傳了出來。
謝言猜想嚴父目前一定很生氣,她聽得到發(fā)火的語調(diào)。
“說這些對我沒什么幫助?!眹乐t安靜聽了一會兒才終于平淡的回了一句“我看你老糊涂了,別瞎操心。我自己會看著辦,掛了?!闭f完正要掐斷電話,又補了一句“別打這支電話。”
嚴謙掛斷電話后也沒特別跟謝言解釋什么,握著她的手機望向車窗外若有所思。
謝言看著他的側(cè)臉坐立難安,忍不住問“爸爸說什么了?他找我做什么?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打回去?”她試圖討回自己的手機。
嚴謙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發(fā)現(xiàn)她臉色慌亂,安撫著牽起她的手“他不是找你,不用緊張,是我不接他電話他才打給你?!彼p柔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謝言還驚魂未定,腦內(nèi)的劇場不停地上演各種狗血劇,最輕微的狀況是被罰跪在家門口,最慘的搞不好會被打斷四肢再被誣陷入獄關(guān)到白發(fā)蒼蒼。
“你騙人,爸爸一定說了我什么!他以前從來沒有打給我過”謝言害怕得連聲音都在抖。
嚴謙微瞇著眼,情緒不明地看著她“他之前沒打給你,代表他不在乎你,既然他不在乎,你又何必在乎?”捏著她的手微微收緊,把她往身邊拉近。
謝言被他的話語給刺激到了,嚴謙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來沒體驗過被輕視及忽視的疼痛“謙哥,你不理解我的立場爸爸對你跟對待我們是不一樣的態(tài)度我沒有辦法像你一樣可以選擇不接他的電話!”謝言感覺內(nèi)心深處有一股酸楚又黑暗的冷意,順著話語泄漏出來。
“謝言你已經(jīng)長大了,不需要如此在意他的想法,他也不會對你怎么樣,他畢竟不是你爸?!眹乐t見她緊張的樣子,想把她摟進懷里安慰,卻被她大力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