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謙知道黃盛是識大體的人,他這么做無非是想逼著自己讓謝言趕緊回國,但黃盛絕不會拿集團的利益來開玩笑。
嚴謙早就交代開發(fā)部門幾個值得信賴的職員察看產(chǎn)品狀況,問題不大,輕易可以解決。
但嚴謙經(jīng)過思考后決定按兵不動,讓職員繼續(xù)裝作束手無策的樣子撐一段時間,等他回國再處理。
一來是因為解決了這件事情,黃盛未達目的,大概率會制造另外棘手的問題讓他處理。
二來是因為嚴謙早對集團里那些正事不做,只等著后生賺錢,還總是變著花樣在扯后腿的股東們很感冒,剛好整整他們。
所以說目前的狀況僅僅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棘手的是,這件事也傳到嚴父的耳里,幾個股東三天兩頭找他打嚴謙的小報告,嚴父煩不勝煩,也就如法炮制,三番兩次打給嚴謙催他回來親自處理。
這一段想當然也是黃盛的安排,他知道嚴謙唯一忌憚的人只有嚴父。
但看來黃盛卻低估了嚴謙如今的能耐。
前幾年被嚴父安排出國研習,嚴謙沒像大學時期出國留學那般抗拒,反而心機深沈地利用機會把海外期間研發(fā)的智能核心科技都申請了專利攢在手里。
今年一回國,集團的眾人才發(fā)現(xiàn),公司未來發(fā)展的命脈,竟默默地被嚴謙這毛頭小子一手掌握,登時雞飛狗跳,現(xiàn)在公司里所有人都得敬他幾分。
這就是嚴謙眼中的權力,等他回國一口氣處理掉那些雞毛蒜皮的麻煩事,正好讓集團那些老屁股瞧瞧,現(xiàn)在公司里面最不可獲缺的究竟是誰。
手握實權,他才能囂張地在黃盛打電話給謝言的時候,故意靠近話筒挑釁他,讓他知道憑他是搶不走謝言的,任何人都不能。
嚴父當真對謝言目前的處境半點都不關心,盡管他隱約知道嚴謙對這個妹妹特別上心,卻權當年輕時的一時荒唐,時候到了他依舊催促嚴謙結婚。
嚴父打給謝言的目的,正如嚴謙預料,是因為嚴謙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才想利用謝言這顆棋子勸勸他。
其實若不是黃盛提醒他謝言也跟著去了國外,他壓根忘了這個女兒的存在。
這幾天最辛苦的還得是宋俊,他代替嚴謙留在公司,不僅得不分晝夜接收來自不同股東的怒火及威脅,還得執(zhí)行嚴謙來自海外指派的任務。
現(xiàn)在嚴謙居然告訴他,自己還要加行程在海外逍遙個幾天,宋俊內心苦不堪言,若不是相信這位老板素有旁人看不懂的安排,他幾乎要懷疑嚴謙假公濟私地拋下他跟謝言去度蜜月了。
偏偏宋俊猜得八九不離十,嚴謙不顧國內催促的聲音,滿心滿眼只想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哄好眼前的心上人。
“整天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一回到飯店,嚴謙十分自然地跟著謝言進到她房內。
謝言每每想把他擋在門外,他卻總能輕易獲得她房間的鑰匙。
后面幾經(jīng)實驗,根本沒有幾扇門擋得住他,與其像前天一樣洗澡洗到一半被他的突然闖入嚇得差點滑倒在浴室,不如放棄掙扎讓他進來,還能提早做心理準備。
“在想爸爸。”謝言如實回答,神色漠然地彎腰脫鞋,沒有想對話的意思。
嚴謙看著她背對著他翹起的臀部,深色的窄裙裹得她曲線更加迷人,大手毫不矜持地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