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緩緩靠近她,她直覺要被他吻了,不自在地繃緊身體。他卻沒吻她,只停在曖昧的位置,靜靜地看著她,彷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他的手緩緩向下,圈上她細白的脖子,大拇指輕輕撫著她的側(cè)頸,沒有用力。
“謝言…”他一開口,謝言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聲音冰冷沒有溫度,嗓音沙啞輕柔卻飽含著威脅?!澳愠岚蜷L硬了。”
他圈住她脖子的手緩緩收緊,帶著一絲壓迫感。謝言緊張的抬起雙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被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被動的回望著他。裹著身體的毛毯滑落在她的腳邊,露出她單薄的衣物。
昨晚她以為他不會那么快回來,只簡單的穿著細肩帶背心及小短褲,內(nèi)衣也沒穿。
嚴謙深邃的眼神緩慢的向下打量著她清涼的衣著,表情更冷了幾分。
“從什么時候開始…”嚴謙用同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沈嗓音,一字一句徐徐的說“你有能力背著我…”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胸口。
“做不該做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動作極慢的沿著她的手臂輕撫上她的肩,沿途引起一陣戰(zhàn)栗。他挑逗地勾起她一邊的細肩帶,讓它隨著肩膀自然滑落。
“謙哥…你在說什么?”謝言不自覺地發(fā)抖著,她隱約感受到他壓抑的怒火,卻不知道原因。
“你叫我‘哥’的時候…”嚴謙的嗓音沒有變化,卻聽著像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讓人心亂如麻“是不是你最虛偽的時候?”他在她耳邊低語,讓她汗毛直豎。
他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感受到她細嫩的肌膚下,加速的脈動。
“謙哥…你、你怎么了?”謝言緊張道,她皺著眉頭,眼里已布上一層霧氣。
“你昨晚去哪兒了?”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此刻令她感到極為陌生又害怕。
“我、我在家里呀…”謝言反射性的撒謊,聲音顫抖著。
嚴謙冷笑了一聲,左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肩膀上畫著小圈“還在說謊。”他的右手又收緊了一些,謝言開始感受到一絲窒息。
“你對攝影機動了手腳?!眹乐t冷道。
謝言全身像泡進冰水里,血液凍結(jié),一瞬間都忘了呼吸。他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為什么?”他質(zhì)問,左手的手指沿著美麗的鎖骨向下滑去,探入了胸口的布料內(nèi)。
謝言無話可說,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zhuǎn)。
“我問你為什么?!彼又亓苏Z氣。第一次,他看到她的淚水竟感到厭煩。
謝言害怕的搖搖頭,咬著唇不說話。
嚴謙怒火攻心,俯身吻上她的唇,他的唇冰涼無情,力道強勁又粗暴,嘴里還帶著尼古丁陌生的苦味,謝言的眼淚奪眶而出。
他吻到淚水咸咸的味道,放開了她,咬牙低沈道“你有什么資格哭?”
“對不起…我…嗚嗚”謝言嚇得不輕,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撲簌撲簌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