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架不住,他原本的底子足夠扎實,讓五階天機術(shù)的領(lǐng)域變成了他的舒適區(qū)。
只要別不自量力嘗試參悟六階機關(guān)術(shù),他作為“機關(guān)天才”的人設(shè)就不會崩塌。
這一番論道,二人的收獲都不小。
如此一來,他們在最初的勾心斗角之外,又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受。
黃陂有些感慨:“我原以為尊師同樣是我天工院一脈的傳承者,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等井底之蛙小瞧了天下人?!?/p>
陳景安聽出其言語中的松動,這未嘗不是一種暗示。
他恨不得立刻開口,當場提出要加入天工院。
但理智告訴自己。
他想要的可不僅是機關(guān)術(shù)傳承。
眼下,光他知道的墨宮勢力就有兩脈。
一個是眼前的天工院一脈。
另外一個,就是創(chuàng)造了合器禁法的神機閣一脈。
當年第四代青龍王“敖光”都沒能將其傳承搜集完全,陳景安自然不想留下這個遺憾。
甚至,他想要更多!
黃陂這一趟也算是收獲十足,臨行前又狀若無意問了一句。
“不知我是否有幸拜見大衍前輩。”
陳景安面露遺憾之色:“家?guī)熣陂]關(guān),將機關(guān)道場的大小事務(wù)交由我負責(zé)。若是他在,定然也會欣賞黃道友你的才情?!?/p>
“豈敢,豈敢……”
黃陂嘴上謙遜,心里卻樂開了花。
能得到大衍圣君的一句夸贊,這是對他這數(shù)萬年修行的最大肯定!
二人相約他日再見。
黃陂甚至留下了一件信物做憑證,隨后離開。
陳景安有心想要跟蹤,但他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
他與天工院一脈已經(jīng)搭上了線,不愁接觸不到墨宮。
眼下,以他返虛二層的修為,無法保證算無遺策,不如等修為再提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