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森爾和許行路看著他,表情有兩種意思。
第一種:你太厲害了,這都知道。
第二種:哇,沒想到你也零元購?所以經(jīng)驗豐富?
“咳,這只是常識,大家都知道!”厄爾克道,聲音提高了點:“誰家要是沒有會被笑的!”
“跟我來,我?guī)銈內(nèi)??!?/p>
在前往密室和收藏室的路上,厄爾克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個古里古怪的小隊了……
呃……這對嗎?
第32章天,他簡直就是魔王!
“村莊和一個貴族莊園主?!鄙瓲柍了贾溃骸敖酉聛砭褪峭ň兞詈徒掏⒘??”
難度逐級遞增,這很正常,也很合理。
“是的。”厄爾克說道,他突然感到一陣焦躁,一個村莊的人少于一個莊園的人,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一整個王城,里面的所有居民都會為了把他綁到火刑柱上熱情地付諸行動。
森爾點點頭,低頭啃了兩口肉排,厄爾克看到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開口提醒:“一整個王城!”他強調(diào):“普通居民,王宮的士兵,還有教廷的勇者和圣殿騎士,他們?nèi)紩霈F(xiàn),為了追捕我。”
這和前面兩場小打小鬧的追捕完全不同,算得上是一個巨大的難題,厄爾克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他不清楚自己想要聽見森爾說些什么,他有點想聽到森爾宣布就此和他分道揚鑣,因為面臨的困境實在太大,但也想聽見森爾繼續(xù)滿不在乎地說一句“沒關(guān)系,我很有經(jīng)驗”。
真是古怪又矛盾。
很快,天平朝第二個選項倒了下去,森爾依舊輕輕松松:“這還不容易?”
厄爾克瞧著他,聽見森爾對他說:“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面對不同的戰(zhàn)役規(guī)模,就要采取不同的戰(zhàn)術(shù),森爾對此十分得心應(yīng)手,“沒什么大不了的,人多也有好處,三人成虎,人云亦云,接下來會很有意思的!”
厄爾克不是很懂,但他奇異的安下心來,經(jīng)歷過村莊和莊園,他也積攢下了經(jīng)驗,知道森爾越是覺得“有意思”,他的敵人下場就會越凄慘,森爾自封“勇者”,也守住了道德底線,絕不濫殺無辜,但是……呃,厄爾克腦子里閃過村民們的哭聲和騎士們驚恐的視線,覺得這種下場和死亡比起來可能沒有高上多少。
森爾一句話就能讓他安定下來,厄爾克想,或許森爾從前真的是某位勇者,擁有一呼百應(yīng)的號召力,但現(xiàn)在時過境遷,無名的勇者失去了隨從和崇高的地位,像一顆從王冠上滾落下的明珠,在淤泥里和他相遇了。
事實證明,夜晚容易讓人多愁善感,萌生出不理智的想法,厄爾克望著毫無所覺的森爾,面無表情的刪掉了“他曾經(jīng)可能真的是勇者”這一想法。
“這樣最能取信于人了。”森爾還是那副輕快的表情,“厄爾克,來個生長術(shù),幫我把頭發(fā)變長一點?”
厄爾克抹了把臉,有點想強調(diào)一下法師的尊嚴(yán)和魔法的崇高,但事已至此,好像不管說什么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他晃了晃法杖,釋放了一個生長術(shù),森爾原本短短的金發(fā)立刻像拉長的面條一樣生長起來。
厄爾克看了一眼森爾,長長的,深深地嘆了口氣,腦子里開始思考一些哲學(xué)問題,比如我是誰我在哪和我要干什么。
森爾扯了扯女仆裙的裙擺,覺得衣著已經(jīng)到位,接下來就剩下頭發(fā)了,女仆通常不允許披頭散發(fā),必須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既是為了防止掉頭發(fā),也是為了美觀。
“我來!”許行路自告奮勇,她很快幫森爾把頭發(fā)盤好了,然后用女仆頭巾綁好,森爾整個人一下就煥然一新了,他長相優(yōu)越,套件麻袋在身上都好看,現(xiàn)在換了女仆裝,除了看起來長相偏男性外,看不出什么特別的破綻。
“來個混淆咒語?!鄙瓲枌Χ驙柨苏f:“最好能讓人忽略我的長相和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