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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

這一串書名如同閃電一般，照亮了森爾隱約猜測但還不能完全確定的真相。

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

森爾沒有上過實質意義上的學校，但整個卡羅爾大陸，都是母親和命運女神為他開設的課堂。

他在寧靜村莊的小木屋里度過了溫暖的童年，然后披上盔甲和劍離開家，去往人間。

最后，他來到現(xiàn)實世界。

我的大學。

現(xiàn)實世界是他的大學。

森爾要在現(xiàn)實世界這所大學里學習，然后完成一份合格的畢業(yè)作品，才算“畢業(yè)”。

無人監(jiān)管他，沒人引領他。

全靠他自己。

怎樣的一份畢業(yè)作品，才算是合格？

老局長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說，森爾就了然了：“他們在借我的手清理墮落者，用你來向我釋放善意，表示可以合作的意向?！?/p>

“之所以這么順利，也是有他們在暗中幫助吧？”

“我明白了?！鄙瓲桙c點頭，在椅子上坐下：“他們是怎么想的？”

戈梅茲微笑著站在森爾身邊，為兩人倒了茶。

森爾向他眨了眨眼，戈梅茲含笑地對他點點頭。

老局長捧著茶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他過了一會才穩(wěn)住心神，喝了一口。

“意識世界絕對不能開發(fā)。”老局長深呼吸，“兩個法則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旦融合，物質世界的普通人絕對會最先受災?！?/p>

森爾好奇：“他們不想獲得永生嗎？”

抗拒死亡是生物本能的欲望，算是底層代碼，而現(xiàn)在，他們明明有機會接觸這一點。

老局長沉默了一會，他不太會玩政治，也看不清那些人真實的內心。

他只是復述：“他們的意思是，會盡全力配合，希望可以徹底斷掉兩個世界的交集?！?/p>

物質世界歸物質世界的，意識世界的歸意識世界的，不同世界的生物通通遣返，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哪怕是一點火星，一根未滅的煙頭，都可能會燃起熊熊巨火?！?/p>

老局長說：“我們要做的，是在火焰尚未徹底蔓延開的時候，將細小的火苗撲滅?！?/p>

“可以?！鄙瓲桙c頭同意。

反正都到這個地步了，森爾也不擔心他們會先假意合作然后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