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個月,戚盼檀第一次出門,周嗣宗為她戴上了一條黑色的頭巾,包裹起她的長發(fā)和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任他欣賞。
他跪在她的面前,手指微顫整理著頭巾的邊角,端詳著由他裝扮好的一張臉,眼神里的癡態(tài)尤其明顯。
“寶寶……你好漂亮,你知道我想這樣做多久了嗎?!敝芩米谪澙返貙⑺丝痰娜菝部倘胄闹?,眼里涌動著一種壓抑已久的渴望。
在抵達羅馬尼亞下船,他用浴巾將戚盼檀裹起來時,這怪癖就一直藏在他心底了。
他執(zhí)著于為戚盼檀系上頭巾,將她的容顏和長發(fā)仔細地包裹起來,只有他才配得上目睹這份獨屬于他的美麗,將她與外界隔離,隱藏在他的領域之內(nèi)。
第一次為她戴著這條黑色的絲綢,周嗣宗不急不躁,反復地調(diào)整著頭巾的邊緣,直到將她的面容掩蓋得恰到好處,似乎只要稍露一絲一毫都是對他不可容忍的冒犯。
近乎偏執(zhí)的保護欲里,藏著難以察覺的狂熱,他希望戚盼檀的美麗不屬于任何他人目光,獨獨鎖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圍之內(nèi),只供他一人欣賞珍藏。
他知道這樣做或許有些過火,甚至帶著一絲封建罪惡,但結(jié)果究其對他來說是藏有快感的,只是看著她露出的雙眸,便愈加使他沉迷于這份獨占的欲望。
周嗣宗不知道跪在她面前欣賞了多久,用那樣變態(tài)讓她感到生理不適的眼神。
戚盼檀閉上了眼,周嗣宗緩緩起身,跪久的他雙腿麻木,雙手撐著床邊,龐大的身形逐漸升起籠罩住她,在站起的時候親吻了她的眼睛。
“帶你去看個有意思的?!?/p>
周嗣宗帶她去的地方,是長駿集團,戚盼檀被他抱著,即便戴上頭巾,他還是執(zhí)著用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生怕被別人窺覬到他的寶物。
他們走的專屬電梯,上了頂樓,戚盼檀看不到路,只能憑借著聲音,聽到兩道關門聲后,她被放在了一間辦公室的椅子上。
“在這里等著我,不要開門,一會兒你可以看到外面?!?/p>
周嗣宗但凡笑起來,很少會有好事發(fā)生,他永遠都是露出這副表情給人下馬威。
戚盼檀她伸出纖長的手臂,柔軟無骨地纏上周嗣宗的脖頸,男人順勢彎下腰,她親昵地吻在他的嘴角,那雙彎眸輕易俘獲他的真心。
呼吸吹動她黑色的面紗,像黑夜中月光般冷艷又神秘,朦朧間只露出她玲瓏的鼻梁,盈盈如水的眼神,顯得越發(fā)誘人。
她一句話都不用說,周嗣宗就已經(jīng)淪陷,本該離開的他,又跪在了她的面前,抱住她的腰,把臉埋進了戚盼檀的懷里,因她的引誘喪失了渾身力氣,不停親昵喚著她:“寶寶……寶寶?!?/p>
戚盼檀清冷的眼神輕掃而過他的臣服,黑紗之下宛如不可褻瀆的雕像。在周嗣宗看不到的地方,他所愛的人在憎惡著他的一切。
辦公室的門被反鎖上,在周嗣宗出去時,房間里的單面窗戶便被打開了,從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間大型會議室里的場景。
一張足以容納二十多人的大型會議長桌,陸陸續(xù)續(xù)從門外進來了許多身著西裝的高層領導。
剛才跪地匍匐在戚盼檀面前的周嗣宗,轉(zhuǎn)瞬間已恢復了他一貫的姿態(tài)。
他坐在主位,雙腿交疊,目光冷漠,每個推門而入的人,無一例外地恭敬鞠躬,口中滿是尊敬地問候。
整個空間因他的存在而顯得格外壓抑,眾人沉默地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隨意的坐姿是掌控一切的從容與傲慢,周嗣宗重回高位,他是冷眼俯瞰眾生的掌權(quán)者。
靳蕭玉推門而入,他掃了一眼主位的人,隨意地拉開一個椅子坐下,對面坐著靳昭冀,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眼,靳蕭玉率先移開視線,疲憊的閉上眼,藏住拳頭夾在腋下。
“既然人到齊,那便開始吧。”周嗣宗發(fā)話了。
靳蕭玉在來這里之前,就知道要發(fā)生什么,就在前兩天,周嗣宗利用已掌控的70%股權(quán),以壓倒性優(yōu)勢通過私有化提議,通過了監(jiān)管機構(gòu)的備案審查,集團私有化是板上釘釘,而今天,就是他這個董事長退位的時候。
周嗣宗的律師團隊將眾多文件放在桌上,他抽出一沓,平靜不容抗拒地宣告:“集團將正式啟動私有化程序,今后將不再接受任何公開市場的影響?!?/p>
周嗣宗冷淡地掃過靳蕭玉:“正因如此,董事長的位置,該換個更合適的人來擔任?!?/p>
靳蕭玉捏緊了雙拳,望著桌上那張最新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嗎?!敝芩米诳吭谝伪常谝慌缘墓蓶|們紛紛沉默,有些人低著頭,眼中透露出不安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