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深思熟慮這個提議,喬休爾被他盯得羞恥。
“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媽,喬休爾。”
“……”
盡管周嗣宗從認識喬休爾開始,就看穿了他對戚盼檀的感情,但他自己說出來就是另一回兒事了。
周嗣宗不會允許他對戚盼檀繼續(xù)延伸下去這種病態(tài)的感情。
“我們可沒你這么大的兒子?!?/p>
“滾啊!”喬休爾爆紅著臉,狼狽地邁開腳一瘸一拐逃離。
喬休爾在這里沒什么朋友,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伊六和西奧多,但他們兩個都是周嗣宗身邊的人,跟他交流的目的,也明擺著是在監(jiān)視他。
雇傭兵出身的兩人思維嚴謹,一旦他有什么奇怪的征兆,就會匯報給周嗣宗,喬休爾唯一的樂趣就是寫東西,那兩人看不懂中文,不過他忘了世界上還有叫翻譯器的東西。
伊六把他本子上的內容拍照發(fā)給了周嗣宗,只是普通的日記,記錄了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事,偶爾又回憶到了對他來說有趣的事。
頻繁出現“媽媽”的詞匯,和前后跟這個稱呼不搭調的時間線,周嗣宗確認這兩個字說的是戚盼檀。
他把照片給了戚盼檀看。
“你不能無形中培養(yǎng)一個變態(tài)?!?/p>
戚盼檀翻閱著照片,笑著對惱羞成怒的周嗣宗說:“你怎么有臉說他變態(tài),你也不差?!?/p>
“我認真的盼檀,你覺得喬休爾對你的感情正常嗎?”
喬休爾對她的喜歡從一開始的姐姐,逐漸朝著更深的感情變異,他從小就沒有獲得過母愛,喬休爾在她身上找到親情的感覺后,便抑制不住地往這方面延伸。
“我知道了,我會解決,給他一點隱私吧,不要揭穿這件事。”
九月底,戚盼檀要去俄羅斯過冬,早上收拾完行李準備走,喬休爾小心翼翼詢問,能不能也帶他一塊去。
戚盼檀奇怪:“你去干什么?我是要去陪我媽媽?!?/p>
“我就是想跟著你,姐,我能去見見你家人嗎?”
“不可以,喬休爾,你想見家人,就回家看自己的媽媽,我也不會做你一輩子的姐姐,更懶得給你當媽,你都多大的人了,不準纏著我,我會煩你的,知不知道。”
她聽起來漫不經心地抱怨,實際上每一句話都成了刀子,扎在他心臟上。
“走吧,飛機已經在機場等了?!敝芩米跀堊∷难?,一手提著行李,推著她往前走。
周嗣宗回頭看了一眼滿臉落魄的喬休爾,周嗣宗露出得意的表情。
幸災樂禍的樣子,氣滿志得。喬休爾氣得心臟抽疼。
戚盼檀身邊只能有一個變態(tài),那必須是他周嗣宗,誰也不能搶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