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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盼檀換了個姿勢，仰靠在沙發(fā)扶手，瞥了一眼書后面的男人，灰色的短褲勾勒出胯間充血的脹物，形狀異常明顯，讓她一眼就把視線鎖定在了上面。

高強(qiáng)度的運(yùn)動導(dǎo)致他身體血液急速流動，引起勃起的反應(yīng)。

“怎么看起俄語書了?！敝芩米诼曇羯硢。韲得黠@缺少水分。

戚盼檀收回視線：“你跟個怪物一樣?！?/p>

他喉結(jié)吞咽著，視線從她裙擺下方的兩條腿上移開：“我先去洗個澡?！?/p>

周嗣宗沖了個冷水澡，吹干頭發(fā)，換上短袖長褲的純棉睡衣，坐在了戚盼檀的腳邊。

他把她的腳拉過來放在腿上，揉捏著小腿，摁著她的腳底，力道知曉輕重，按摩得她很舒服。

“不要說我是怪物，寶寶?！?/p>

戚盼檀不理他，他自己揉得起勁：“我不是怪物，我不會傷害你，我會全心全意地愛你。”

“你打擾到我了。”

周嗣宗把她手里的書抽走，戚盼檀往他腹部踹，周嗣宗立刻鉗住她的腳踝，直接將她給拉了過來。

戚盼檀氣得渾身發(fā)抖。

周嗣宗繼續(xù)低聲重復(fù)：“我不是怪物?！?/p>

“你在乎這個干什么？”

他托著她的背，把她抱進(jìn)懷中，戚盼檀聞到他身上沐浴后的香味，冷水后他的身體溫度依舊很高，周嗣宗抱著她遲遲沒說話。

他閉著眼睛，習(xí)慣性地去吻她的脖子，把臉埋在那里輕蹭著。

周嗣宗想起周懷重臨死前，坐在輪椅上跟他說過的話，即便是用口型，他卻依舊記得很清楚：

「培養(yǎng)出來你這種怪物，我對不起你」

他是作為戰(zhàn)場上殺敵的機(jī)器，他也跟別人一樣，從未將自己當(dāng)成人去看待，直到戚盼檀讓他有了感情。

周嗣宗想要徹底擺脫掉曾經(jīng)的恥辱。

戚盼檀推開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書拿回來，他抓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戚盼檀坐在他的腿上。

“你真的很煩人，我有時候真的想殺了你?！?/p>

戚盼檀已經(jīng)想不出其他攻擊性的話了，她被周嗣宗折騰得有氣無力，懶得跟他爭論什么，再較真的下場，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周嗣宗將她亂糟糟的長發(fā)從肩膀上撥開，收攏至腦后，他不氣也不惱，臉上保持的笑容溫柔得令人恍惚。

“永遠(yuǎn)跟我在一起吧，這樣說不定某天，你就能抓到這個機(jī)會了?！?/p>

“我有病才會那么選擇?！?/p>

“戚盼檀，這世界上永遠(yuǎn)沒有正確的選擇，只有讓選擇變得正確?！?/p>

如今的周嗣宗，就在進(jìn)行著他的選擇。

他要像鬼一樣纏著戚盼檀，像幽靈般在她的生活中無處不在，一點點地瓦解戚盼檀對他的防備，一再突破她底線的行為，都是在無形中改變她的意識，直到她所有抵抗能力都被徹底消耗殆盡，疲乏后自然會倒進(jìn)他的懷里。

手段何等惡心，卻逐漸有了成效，戚盼檀減少了對他反抗的次數(shù)，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