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盼檀出去了很久也沒有回來,東呤正要起身去外面查看,門口進來了兩名戴著墨鏡的男人,黑色西服,腰帶鼓起的地方藏著手槍和警棍。
東呤臉色一變。
“誰讓你們來的?”
一名男人走到東呤面前,在音樂嘈雜的環(huán)境聲中彎下腰,用確保她能聽到的音量命令道:
“夫人派我們帶您回去。”
“戚盼檀呢!我朋友呢?”
“她已被周先生帶走?!?/p>
東呤厲聲反問:“誰是周先生!”
“戚女士的未婚夫?!?/p>
“什么?!”
戚盼檀一直都認為,越是擔心的事越是會發(fā)生,所以她會一直盡量避免自己去害怕,b只要不對還沒發(fā)生的事產(chǎn)生任何可能的期待,那么總有一天,厄運就會在她的不在乎中憑空消失。
事實證明并非如此。
酒店房間里墻壁是當?shù)貍鹘y(tǒng)花紋的幾何圖案,色彩溫暖鮮艷,充滿濃郁的巴爾干情調(diào),帶著中世紀風情古樸的韻味。
窗邊低矮的坐墊區(qū)上放置著不久前換下的衣物,阿拉伯風格的雕花杯子里殘留著未喝完的半杯咖啡,處于半開的筆記本電腦,零碎的照片散落在坐墊和窗邊的桌上,每張照片都有戚盼檀的身影。
她的住址、她駕駛的車輛、和人交談的場面、甚至是她開車接載過的每一個乘客。
房間里充滿生活氣息,以及數(shù)不清的偷拍照,證明周嗣宗在這里生活的時間,絕對不止一個月。
戚盼檀崩潰地把臉埋進了枕中,身后的男人鉗住她的兩條胳膊,強迫將她的上半身拉起,長發(fā)披垂在半空,她發(fā)出止不住的抽泣聲,一種處于崩潰狀態(tài),最直觀的反應(yīng)。
“驚喜嗎?!?/p>
他不等她的回答,便脫去她身上全部衣物。眼淚已經(jīng)給了他最好的證明,周嗣宗不會愚蠢到,試圖從她口中套取自己想聽的話,正如他所說的,戚盼檀是個騙子。
“哭有什么辦法呢?!?/p>
周嗣宗垂下眼眸,指尖搭上皮帶的金屬環(huán):“你以為我會可憐你嗎?”
“那有誰會來可憐我呢?”修長的手指沿著腰間一寸寸將皮帶抽出,收于掌中,接著搭上她的手腕,紳士般優(yōu)雅克制的壓迫感,利落地將其纏繞上去。
繞過四五圈之后,他拽著兩頭猛地一扯,那兩只手緊緊捆縛在身后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