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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蕭玉買完煙回來，他打開大門的時候，戚盼檀站在玄關(guān)前，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瞄準(zhǔn)自己的脖子。

靳蕭玉手里的袋子從指間滑落，煙盒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目光死死盯著戚盼檀手中的刀，心中的恐懼開始蔓延，聲音顫抖不已：“檀檀……”

“把東呤放了?！逼菖翁蠢淅浯驍嗨?，目光平靜沒有半點退縮。

“別這樣……別這樣……別，你瘋嗎！你拿你的命威脅我！”靳蕭玉失控怒吼。

他往前靠近一步，戚盼檀毫不猶豫地將刀尖刺進(jìn)自己的肌膚。

靳蕭玉崩潰阻止她：“檀檀！檀檀！戚盼檀！”

他停在原地不敢動，因為知道她真能做出這種事。

血液從破裂的肌膚中冒出，紅色的血珠流成一道蜿蜒的曲線，染紅了白色的短袖。

戚盼檀面無表情重復(fù)：“把東呤放了！”

靳蕭玉挫敗的笑聲分不清是哭是怒，磕磕絆絆地從喉嚨擠出不規(guī)律的音調(diào)：“放了她……然后呢，你就要離開我，對嗎，是這樣嗎？你要回到周嗣宗的身邊?！?/p>

“靳蕭玉，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你我之前沒有愛，是你的占有欲一直在作祟，我不屬于任何人，我想干什么，只能我自己決定?！?/p>

“現(xiàn)在沒有愛，以前呢！你這么絕情，把我們以前的感情當(dāng)什么了！”

戚盼檀面色如凝冰，眉眼間沒有一絲動容。

“以前我也不愛你，你需要我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嗎?！?/p>

靳蕭玉怔住了，全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他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卡住，堵住的石塊撐脹在脆弱的胸腔，抑制住他的心跳。

“以前……也不愛我？”靳蕭玉不敢相信從戚盼檀嘴里說出的這些話。

靳蕭玉寧愿相信那只是氣話，那段他視若生命珍貴的回憶，輕易在她的言語下化作塵埃。

戚盼檀擰著刀柄，竟開始往自己的脖子旋刺進(jìn)去，疼痛讓她的眉頭皺緊，靳蕭玉看著她一點點將刀尖刺得越來越深。

他手腳發(fā)抖，絕望閉上眼。

“我會放了她……我會放了她，檀檀，我放了她，你別這么折磨我?！?/p>

“打電話！”

靳蕭玉拿出手機(jī)，雙手搖搖晃晃地捧著，摁下了撥通鍵。

戚盼檀命令他：“把東呤送到她家公司樓下?！?/p>

靳蕭玉按照她說的做，一直到給戚盼檀看了東呤下車走進(jìn)大樓里的視頻，戚盼檀才放下手中的刀。

她手臂舉得酸痛，一厘米深的傷口赫然可見，傷口的邊緣微微翻開，鮮紅的血流進(jìn)衣領(lǐng)上，沾染出深紅的痕跡。

戚盼檀扔下刀子，往前走去，靳蕭玉沉默地駐足在原地，戚盼檀與他擦肩而過，連眼神再也沒奢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