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能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我們兩個走了一路,早就被當(dāng)成同伙了?!?/p>
戚盼檀不覺得這是玩笑話,直到他回頭沖她露出吊兒郎當(dāng)紈绔的笑:
“我這人做事比較嚴謹,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火車站的門口有安檢機,周嗣宗身上拿著槍,不可能通過安檢,他放慢腳步,摟住戚盼檀的肩膀,將她緊抱在懷中。
通過門口的反光玻璃,周嗣宗看到跟蹤在他身后的兩個男人,莫約三十歲的年紀,一個戴著鴨舌帽,另一個穿著黑色夾克戴著圍巾,半張臉被圍巾遮蓋起來,凝視著他的背影,手正緩緩地伸向腰后。
周嗣宗掀開外套,抓住了藏在身后的槍,指尖一抹,單手精準上膛,目光直視前方,僅憑著面前反光的玻璃瞄準戴著黑色圍巾的男人,將手槍反握,手腕靈活地向后揚起,果斷扣動扳機。
刺耳的槍聲在人群響起,子彈精準地擊中對方腹部,他的槍還沒拿出來便隨即踉蹌倒下,慘白的臉上滿是震驚,周圍的人們嚇得慘叫躲避,門口的安保人員也隨之卸下了警力,拿著對講機呼叫。
周嗣宗摟著戚盼檀快速朝著安檢門跑去,裝作躲避的人群混進了火車站。
還剩下那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周嗣宗判定他身上沒有武器,距離火車發(fā)車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周嗣宗帶著戚盼檀來到火車尾部,用槍打壞了門鎖,兩人進入了車廂內(nèi)部。
他來到窗前觀察,剛才的槍聲很快就傳開了,火車站一片混亂,前來坐車的乘客們嚇得一窩蜂朝著火車上擠,這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安檢系統(tǒng)可言。
周嗣宗摘下墨鏡,隨手掛在衣領(lǐng),整理著手槍中的子彈,和隨身攜帶在包里的彈夾,詢問戚盼檀:
“你確定要跟我在波季分開?認真考慮一下,再給我答復(fù),他們認得你的臉,一旦沒了我的保護,你被他們殺死是遲早的事?!?/p>
戚盼檀靠在那堆木箱上,這節(jié)火車的尾部是用來存放貨物的,她站累了很想坐,但由于屁股太痛不敢嘗試。
“你把我?guī)磉@里的目的,不就是方便你從波季離開嗎?你還管我死活做什么,還是說你舍不得我?”
周嗣宗不知是該夸贊她的心態(tài),還是先佩服她不怕死的態(tài)度。
“這時候你確定要跟我開玩笑?”
戚盼檀歪頭,她身上有著叛逆的厭世感,清高的姿態(tài)露出一副挑釁欲,很容易就能激得人產(chǎn)生權(quán)欲的野心。
“你覺得我離開你就一定會死嗎?”
周嗣宗沒有笑出聲,但他眼神里的態(tài)度,卻是實實在在地輕蔑。
“你知道追殺我的是什么人嗎?!?/p>
“看著不像警察,倒像是黑社會。”戚盼檀若有所思地用手指點著下巴:“不如你告訴我,你殺了什么人,才會被阿塞拜疆通緝,話說回來,你的懸賞獎金高嗎?”
“你覺得呢?”
這種反問的手段很容易引得人好奇。
“你殺了多少人?!?/p>
就憑上次那輛奧迪車里的兩個人被他殺死放火燒尸,還有一個身體七個彈孔慘死在車內(nèi)的男人,他殺的人數(shù)恐怕比她想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