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無人知曉的寧靜夢鄉(xiāng),有個壁爐燃燒的溫暖小房間。
唱片播放著魔女最近迷上的凡人歌曲。悠揚婉轉中,混著搖椅的晃動聲。
雖然形式有些古怪,但這對兄妹好歹算是碰面了。
惡龍用腳尖推動搖椅,神態(tài)慵懶,修長的身軀窩在紡織品和抱枕里。魔女側坐在他腿上,雙腿交迭,膝蓋擺著怪物留下的厚殼書。
“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彼厍耙豁摚骸耙膊恢滥莻€凡人女子是什么結局?!?/p>
替她捏腿的惡龍停了停:“后續(xù)不就在眼前——那個人類正在使喚所謂的怪物伺候自己?!?/p>
魔女放下書,瞪了他一眼。
“有沒有好些?”惡龍殷勤捏弄:“寶貝還有哪里疼?”
魔女這雙腿,很少沾地。如今每天趕早讀,堪比渡劫。
“這里?!彼Ц哂彝?,踩在扶手上。
問寶貝,寶貝就應了。惡龍心底麻麻的,彎腰黏了過去,抱著她的大腿親吻膝蓋,撫摸小腿后側。
“瘦了好多……”他以手做丈量,“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p>
他不說還好,一說,魔女就來氣。她勾住親兄弟的后頸,把他的腦袋抓到了眼前:“你都不在,要我吃什么?”
身為君主的妹妹,就算來凡間旅游,她的餐桌上也不缺山珍海味。她主要是挑食。
唯一看得上的主食,是最近吃不到的惡龍哥哥。
過了這么多年,她還是一碰別的藥就想吐。龍不押著,她就不會往嘴里送。
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她確實跟夢里那個事事依賴龍的小惡魔很像。
沒什么營養(yǎng)的小零食另說。
那是另一條賽道的東西,對于維持她的肉身沒什么意義,唯一的用處就是吃著開心。
惡龍知道魔女妹妹挑食,也知道挑食很不好,但他心里卻更酥麻了。聽到她一定要啃自己,他忍不住動了動喉嚨。
“有什么可以給我的么?”魔女含住了哥哥的嘴唇,作為被迫斷糧的可憐惡魔,在飼主嘴里尋找食物。
捏腿的那只手不再動彈,龍像是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呆在那里任她求索。
可無論魔女怎么吮吸,都沒有嘗到想要的生命源泉。除了哥哥的唾液,就沒有別的了。
以前龍會弄出甜甜的血喂給她,今天他卻沒有像那樣奉獻自己。連舌頭都用得很被動,宛如遭到強吻的受害者。
不是那種很抗拒的類型,而是有點兒茫然無措。
吃的呢?
龍什么都沒有給她。有時候也是會這樣。這個畜牲哥哥會故意吊著她,親夠了再獻血。
魔女沒有放棄,坐起身抱著口糧深吻。跟她纏綿的對象呼吸失去了規(guī)律,每當唇舌交纏,他就一同喘息,很急促,也很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