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賤婢封了良娣,殿下何苦如此折辱妾身!”謝妧迎抓住燕徹執(zhí)的衣袖卻被毫不留情地甩開,她反手將怒火遷移到荷葉身上,揚手就要打,“你這個賤婢,膽敢勾引主子!”
“謝妧迎!”燕徹執(zhí)怒喝制止,“傳本宮令,側妃德行不當,即日起禁足鳳鳴殿三十日!”
一個侍從小跑著過來:“殿下,樞密院裴少使求見。”
燕徹執(zhí)當然知道裴逸麟此行前來為何。
“帶去書房等我。”
他轉身朝書房走去,臉上又掛起常有的那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
裴逸麟輕車熟路地進了書房就自己坐下,后腳燕徹執(zhí)也到了。
“稀客啊,日理萬機的裴少使,多久沒想起我這個落魄太子了?”燕徹執(zhí)笑道,全然叫人看不出方才的怒氣。
裴逸麟自己倒了杯茶水:“你落魄?若是大燕皇室的獨子都敢說自己落魄了,那我們老百姓可以不活了。”
燕徹執(zhí)心中譏諷,回:“或許很快就不是獨子了?!?/p>
裴逸麟抬頭看他。
“趙明成讓內務府送了個舞女入宮,封了婕妤。那女人我見了,的確絕色。怕是我很快要有個弟弟了。”燕徹執(zhí)自嘲般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為何而來——本宮絕不可能與趙家父女聯(lián)手?!?/p>
裴逸麟喝了一口茶才緩緩道:“百艷樓命案,樞密院派給我查辦?!?/p>
“所以你為了個趙明珠,竟然來威脅我?裴逸麟,我把你當兄弟,否則你也不會知道本宮與百艷樓的所有瓜葛,但你現(xiàn)在竟然為個女人,還是我不要的女人,來和我對抗?”
“太子殿下,”裴逸麟眸光瞬間冷了下來,“首先,臣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今日臣來,只為謀求合作。其次,不是你不要明珠,是明珠不要你?!?/p>
燕徹執(zhí)咽下一口氣:“逸麟,你在我面前稱臣做什么?”
但終究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我的處境如何,旁人不知,你也不知嗎?皇帝視我如猛獸,處處提防,皇后又巴不得我能成沈家的傀儡!為何你也要逼我?”
“所以我們明明有共同的敵人,為何還要對峙互毆,順遂豐順帝的愿?”
燕徹執(zhí)愣住:“云家和趙家對皇室有怨,我多少知道。但你們裴家,和他有什么仇?”
“殺父之仇?!?/p>
脊令在原,兄弟急難,每有良朋,況也永嘆。
聽完裴逸麟說完那些塵封于過往,卻被翻出的痛徹,燕徹執(zhí)也靜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