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峻打開暖風(fēng)(在楊恬的提醒下),他倒出兩??谙闾?,使勁嚼了嚼,就像在嚼碎她那么用力。
“一個多月了,你該冷靜了吧?!彼鞒錾⒙畱B(tài),仿佛這能讓他更占理。
“我一直很冷靜。”楊恬拂開他的糖盒,“不冷靜的人是你,成峻?!?/p>
他又從扶手箱拿出一小包堅果,她擺擺手拒絕。
“為什么不吃?你胃疼?”
“我不疼,謝謝?!?/p>
“你吃飯了嗎?”
“這是你要聊的正事嗎?”
成峻惱火地把額發(fā)往后捋:“我問你吃飯了嗎!”
楊恬面不改色:“吃了。早飯吃了,午飯也吃了,另外,我不打算和你吃晚飯?!?/p>
成峻冷笑:“我,跟你,吃晚飯?你可真能自作多情。”
楊恬直視前方,前面什么都沒有,只有別家車的車屁股。她寧愿盯著車屁股也不想看成峻,淡淡問:“我究竟要做什么,咱倆才能好聚好散?”
“哼?!背删胃呗曇簦氨孪肓?!咱倆就不可能好聚好散!”
“你當(dāng)時不是這樣說的?!碑?dāng)時兩人約好,和平分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他媽那時候被鬼上身了!”
成峻真不敢想象,他竟然立下如此喪權(quán)辱國的保證,什么“尊重彼此”、什么“緣分已盡”、什么“你好我也好”。
好個幾把!
自己真是瘋了,楊恬掉兩滴眼淚,撅個嘴撒嬌,哎呀,老公,放過我吧,我好痛苦啊,自己立馬五迷三道,只要能讓她高興,他轉(zhuǎn)頭就去跳崖。
現(xiàn)在一想,全是騙人的,鱷魚的眼淚,騙他離婚。
成峻瞪她平淡的側(cè)臉,嘲弄道:“為了跟我離,你想破了腦袋,是不是?誰給你獻(xiàn)的計???”他一甩前襟,“呵呵,不用問我都知道,薛劍!”
他譏笑:“看不出來,你倒挺長情,這么多年了還想著那個薛劍,楊恬啊楊恬,長情這么好的品德,你怎么沒用在我身上呢?”
“成峻,你冷靜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