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后,一身泥濘腥黏,這么回家也不是個事,
她惡狠狠地擰了把他的頸肌,大腱子肉擰不動,細白的指頭捏上去像撓癢,成峻抓住這兩根手指親了一口,被楊恬一掌甩開:“別碰我!”
現(xiàn)在怎么辦?
她喪氣地給楊國慶打電話,說不回家了,跟成峻有事商談,晚上在外面吃。
楊國慶狂喜,粗獷的大嗓門像開了免提:“和小成?太好了!好好吃,去海鮮大酒樓!”
楊恬感到丟臉,敷衍兩句掛了,對上成峻的眼睛,他玩味一笑,雙手閑散地搭在方向盤:“也不知道是誰言之鑿鑿,號稱絕對不跟我吃晚飯?!?/p>
楊恬平靜看他兩秒,
決定開門走人。
打不開,成峻鎖了中控。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也別鬧。我通個風(fēng),別凍著了。”他給她蓋上自己的外套。
成峻三十了,仍然沒學(xué)會當商務(wù)熟男,整天穿戶外運動裝,看著年輕有活力,一點不像被工作壓彎腰的自己。
是啊,他根本不需要考慮謀生問題。
不忍了,忍不了,她把他的硬殼外套用力丟回去,拉鏈甩在他額頭:“是誰在鬧?你他媽玩夠了嗎,你爽夠了嗎,成峻!我沒你那么多閑心,你要么閉上你的嘴,要么給我滾遠點!”
成峻把手肘搭在車窗沿,默默看她,他不說話時,濃眉大眼人模人樣,硬朗有型的臉讓人難以吐出惡語。
一陣冷風(fēng)竄進車窗,楊恬打了個噴嚏,上班后頻繁加班出差,她免疫力下降許多,動輒鼻炎頭疼。
成峻重新把外套給她,這次他沒有強蓋,淡淡問她:“要不要?”
“不要!”
成峻扯了扯嘴角,沒了肢體溫存,她又變回油鹽不進的無情樣子,他把外套扔到后排,調(diào)正鏡子倒車。
“你要去哪?”
“這得問你。你想去哪?”單手倒把帥得很,寒風(fēng)呼呼打在他赤裸健壯的手臂上,楊恬困惑,他真的不冷,還是裝的?
裝逼固然拉風(fēng),但還是那句話:他已經(jīng)三十了!
“不回答,那就去我那?!?/p>
“哪?”
成峻報了個酒店,離小區(qū)幾公里,不近不遠。
“你不是要去調(diào)研項目嗎?”
“誰過年做項目。”
“那你過來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