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過來干什么?!?/p>
“看你啊??茨惆謰?,看凈兒?!彼坏貟咚谎?,“還是那句話,腿長我身上,你別管我往哪去,也別管我為什么去。系安全帶。”
“不就是為了打炮嗎?!睏钐裥π?,“別說得好像你有多離不開我似的?!?/p>
“打炮?我打了嗎?”見她鼻尖紅紅,成峻升上窗,“我是插你逼了,還是插你嘴了?我什么都沒干吧。我看你倒是挺爽的?!?/p>
“成峻,你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對,我沒有。那又怎樣?!?/p>
懟得她僵在原位,成峻感到微妙的爽快,但隨之而來又翻涌上更大的不安。他挺胸將那股不安壓下去,他已經(jīng)受夠了無數(shù)次討好的自證和違心的馴服。
他想到以前自己愛吃醋,楊恬抱怨他小心眼,他慌忙道歉,從后面抱著她,頭埋進去,卑微保證他再也不會那樣。
像傻狗一樣,可笑、廉價。
低頭一次,就低頭一萬次,丟掉尊嚴(yán),就失去一切。
最后他換來了什么?離婚證。
今非昔比,成峻想,現(xiàn)在他不憚大聲對她宣布:沒錯,我成峻就是小心眼!來吧!
他呼出一口濁氣,他早就該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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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恬在酒店簡單沖洗,清爽多了。架子上,成峻給她放了件自己的干凈短袖,穿上出來,床頭柜上有瓶乳液,是她的。
也不能算她的,是她嫌不好用,扔給成峻的。他從不護膚,冬天干得不行了,隨便撿她不要的亂抹。
“怎么,還得給你錢?”他慢悠悠說,光著膀子,巨大的倒三角,“你給我的時候就剩一半,最多打個一折給你。咱們也算算你高潮噴我車上,洗皮坐墊要多少錢。記得賠我。”
楊恬權(quán)當(dāng)蚊子嗡嗡,她拿起瓶子看一眼底部:“過期了?!?/p>
“是嗎?!彼灰詾橐?,“我抹著感覺挺好的。”
成峻不講究,也不矯情,在這點上,他和廣義的富哥不同。
成立走傳統(tǒng)中式教育,在嚴(yán)厲棍棒下,成峻正經(jīng)上學(xué),規(guī)矩上班,除了性格外放了億點,車房貴了億點,跟常人的生活軌跡沒什么區(qū)別。
楊恬沉默不語,她抱起自己的衣服,要去浴室換,成峻斜她一眼,寬大衣擺下,兩條柔嫩的腿連著細白的腳腕,盈盈不堪握,看得人心癢癢。
“都看光多少次了,還躲著我換衣服?!彼麛r住她,“抱那么多衣服你抱得住嗎?!?/p>
“讓開。”
“服了,你就在這換?!彼∈易撸拔疫M去!我躲著你,行了吧!”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砰地把門一關(guān),楊恬能想象到,他氣哼哼地坐在馬桶上,壓低眉宇亂點手機。
他就在那坐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