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樣了（上）（第2頁）

這樣想著，王若英回來了。她不紋眼線，不打羊胎素，短發(fā)扎個小揪，毫無貴婦味。

王若英身材得當，不像她媽，氣血虛，但肉直往橫著長。

胖要么是壓力肥，要么是懶散肥，生活充實、心情恬淡的人，少有肥胖的。

“小楊?！蓖跞粲_她點點頭，語氣平靜，問孫阿姨，“壯壯呢？”

“上樓睡覺了?！?/p>

“沒教養(yǎng)，叫他下來?！?/p>

她脫外套，孫阿姨要伺候，她說:“先叫他下來?！?/p>

把布兜遞給楊恬:“來，給我拿著。”

楊恬正愁手頭沒活，趕緊接了，王若英慢慢坐下?lián)Q鞋，她頸椎不行，耳石癥，不敢大動。

“不用扶我?！彼龁?，“換的新工作怎么樣，比以前輕松些嗎？”又問新小區(qū)怎么樣，有沒有保養(yǎng)身體。

楊恬一一答了。

“現(xiàn)在辛苦嗎？”

“比之前辛苦?！?/p>

“正是青壯年，是最辛苦的時候，人生就看這一段，想干出大事，沒有不辛苦的，好好干?！?/p>

這時候，成峻下來了，他睡眼惺忪，打著哈欠，散散問，媽你干嘛打擾我啊。

他竟然真的在睡覺，放她一個人在客廳里！她（前）婆婆說的沒錯，他是個沒教養(yǎng)的混球，他的心有多大，素質(zhì)就有多低。

王若英見他下來，便不再多說。愿意看電視也行，愿意鼓搗他那些玩意也行，反正不能睡覺。

“小楊，你跟我來書房。”

王若英關(guān)上門，書架邊掛一張低像素老照片，右下角紅字:1998年1月。

成立從俄回國奔喪，和王若英在甘肅酒泉基地合影，小姑抱著成峻，成峻光頭圓臉，不知道自己爺爺死了，對鏡頭笑著比耶。

“坐。”她舒緩說，“最近成峻經(jīng)常找你?！?/p>

這不是問句，是陳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