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拖鞋都來不及穿,幾乎是奔進的衣帽間。
沈敘宗這時冷靜地追進來,從奚拾手里接過手機,對莊書凌說了句:“我們現(xiàn)在過來?!?/p>
奚拾又安慰了莊書凌幾句,掛了電話,邊穿衣服邊問沈敘宗:“這會兒訂得到過去的飛機票嗎?有直飛嗎?需要中轉(zhuǎn)嗎?”
沈敘宗冷靜道:“我來改簽?!?/p>
他們之前就訂好了機票,準備在莊書凌預(yù)產(chǎn)期前飛過去,陪莊書凌生孩子。
奚拾站著穿襪子,跳了兩下,差點絆一跤,被沈敘宗扶?。骸皠e急,沒事的,瑞士那邊我安排了人?!?/p>
奚拾這時低聲道:“我們現(xiàn)在就去嗎?突然離開家,飛瑞士,沈晝他們會不會查到?”
沈敘宗穿著衣服:“不會,莊書凌去瑞士的身份是另一個名字?!?/p>
兩人穿好衣服,拿上手機和早就備好的護照,一起下樓。
奚拾喊了老趙,老趙開的沈敘宗常坐的邁巴赫,接上兩人往機場趕。
老趙十分細心,上路后就問奚拾和沈敘宗:“要是被問起來,我要怎么回?”
奚拾看沈敘宗,沈敘宗道:“就說送我們?nèi)C場,別的你不知道?!?/p>
老趙:“好。”
幸運的是,早上就有一班直飛蘇黎世的飛機,頭等艙有空位,沈敘宗訂到了。
于是凌晨四點多到了機場,奚拾打不通莊書凌的電話,就給莊書凌發(fā)了消息,說他們十幾個小時之后就能到。
沈敘宗這邊也聯(lián)系了瑞士那邊的人,得到了莊書凌已經(jīng)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消息。
五點半,奚拾和沈敘宗在機場一起吃早飯,兩人都異常安靜,都在等瑞士那邊的消息,奚拾也在飯后分別給衛(wèi)瀾和老太太發(fā)了他和沈敘宗去蘇黎世的消息,別的沒有多說。
六點,奚拾和沈敘宗準備上飛機,登機前,沈敘宗最后給瑞士那邊的聯(lián)絡(luò)人打了個電話,得知莊書凌還沒有從產(chǎn)房出來。
順著飛機廊橋往前走,奚拾心知沈敘宗在擔心,寬慰:“會很順利的?!?/p>
幾個小時后,當沈敘宗和奚拾在天上飛的時候,山莊迎來了早晨的晨曦,下樓吃飯的老爺子也聽說奚拾和沈敘宗凌晨飛去蘇黎世了。
“估計有什么事吧?”
衛(wèi)瀾邊吃早飯邊聊道。
老爺子“哼”一聲,像是為此不滿,別人都當他是不高興奚拾和沈敘宗翹班的關(guān)系。
實則老爺子在想:怎么沒給他發(fā)消息?
餐桌不遠處,沈藏鋒和妻子麥念真對視:凌晨飛去蘇黎世?
十幾個小時后,奚拾和沈敘宗落地蘇黎世,有車來接,帶他們?nèi)デf書凌所在的醫(yī)院。
奚拾的手機卡是全球通,下飛機第一時間就開機,收到了莊書凌的消息:【生完了,男孩兒,六斤?!?/p>
奚拾把好消息分享給沈敘宗,沈敘宗這才心定了,奚拾則笑著:“他好厲害??!”
等不久后到了醫(yī)院,單人病房的門推開,奚拾見到了有大半年沒見過的莊書凌——頭發(fā)長了些,散在肩頭,人有些削弱的樣子,氣色尚可,坐靠在病床上,臉上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