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臉埋到車頭上大口喘氣,腿還在微微發(fā)抖,他聞到那股微微腥臊的味道。太濃了,整條街的人會不會都能聞到?
阿崇已經(jīng)施施然收回了手。他把手上的東西揩在寧宇脖頸那只蝴蝶上,慢悠悠說:“你也太快了吧,男朋友?!?/p>
后面有人按喇叭。寧宇紅著臉重新啟動車子。后來阿崇開始吹起口哨哼歌,用手捏寧宇的耳垂玩。
寧宇不敢講話了,他丟了一次,但那兒還是半軟不硬的,很難受。
阿崇在后面笑他:“談戀愛哪有做這種事爽,是吧。”
到底是不是,寧宇也不清楚。阿崇給他那種若即若離的曖昧,在沖擊寧宇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
他開始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了。
下意識和潛意識變成了有意識,他開始覺得阿崇說什么都好聽??膳碌氖?,阿崇一直在清晰地告訴他:我不可能喜歡你,我只想睡你。而寧宇覺得自己賤就賤在這里,對方越若即若離游離不定,他就越想往上面撲。
酒店大堂很熱鬧,阿崇抬眼看了下,告訴寧宇今天有一對新人在這里結婚。寧宇聽不進去,他神思恍惚,感覺渾身上下都癢,他熱,但流不出汗。
第二次,這次是清醒地和阿崇做。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寧宇腿就開始軟了。阿崇坐在床邊,他一邊拆手里的油和套,一邊說:“點支煙給我抽,可以嗎?”
寧宇掏出煙,點上,走上前遞給阿崇,看對方把那根蘭州咬住。
阿崇拆到一半,又說:“自己脫衣服,可以嗎?”
寧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阿崇的手看。他點頭,兩三下把衣服脫干凈。
脫完了,阿崇又說了一句:“幫我解開褲子,可以嗎?!?/p>
阿崇語氣越來越隨意,越來越不像是問句。
寧宇又聞到那種奇怪的味道了。他恍惚著走上前,幫阿崇的褲子脫下來,和自己的衣物放到一起。
“幫忙含一下,可以嗎?!?/p>
可以。
“跪著含,可以嗎?!?/p>
可以。
“幫忙戴下套,可以嗎?!?/p>
可以,可以,都可以。
阿崇煙抽完了,重新點了一支。他的臉被煙霧模糊,模糊得離奇英俊。
他說:“好啦,你不是想在上面嗎,坐上來,可以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