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心沒想到四王爺對她的恨意有這么大,親自上場毀她清白罰她成了浣衣丫鬟不說,竟然還對她恨不得除之后快。
這已經(jīng)不是小心眼的范疇了,這是神經(jīng)病吧。
她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不過,在她剝?nèi)?cè)妃身份以后沒有跟她一起進洗衣房而是去了燒火房的喜鵲,某天又給她和春香偷偷送吃的改善伙食時,喜鵲說了一句話,給了她另外一個思路。
喜鵲說:“側(cè)妃,奴婢聽林側(cè)妃院里的丫鬟跟別的丫鬟暗地里說嘴,說自從您出事以后,王爺就很少踏足幾位側(cè)妃的院子了,就算去也不會留宿,幾位側(cè)妃覺得是您連累了她們,都對您恨得牙癢?!?/p>
“可是您明明什么都沒做,王爺也太武斷了,怎么能就憑一雙不知從哪里來的靴子就把您打發(fā)到這里來受苦呢,側(cè)妃,奴婢相信,終有一天王爺會還您清白,讓您回去的?!?/p>
等等,雖然喜鵲的忠誠很讓她感動,但是等等,四王爺沒有再去過后院過夜,為什么?往前推一下,也就是說自從那夜他從她院子里黑著臉走了以后,他就沒再碰過女人?
難道她那句話對他真的刺激那么大?按理說不應(yīng)該吧,一般男人聽到別人說自己不行,不是想方設(shè)法去證明自己真的行嗎?他的身體又沒有問題,只是不在意女人的感受只顧自己才會那樣,就比如男人手淫只是為了發(fā)泄,一般男的兩叁分鐘就解決問題了,真正實戰(zhàn)起來還是很厲害的。雖然被她那樣說,只要他自己有意識地控制一下自己,也能讓女人滿意的,他干嘛陰影那么大?
如果真是她想的這樣的話,那前幾日他遇到她那么生氣那么恨她的樣子倒是能解釋得通了,她是讓他產(chǎn)生陰影的罪魁禍首,他當然恨她。
不過,這都是她自己胡亂想的,當不得真,也許人家四王爺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她還是躲他遠點吧,省得惹火燒身。
——
天氣越來越冷,加上工作勞累,同屋住的奴婢有感染風寒的,然后帶著顧悅心跟春香也一起生了病。因為癥狀不嚴重,也沒人去抓藥來吃,就那么扛著。生了病也沒有病假,拖著不適的身體也要去洗衣,累到了極限。晚上她跟春香兩個把兩條被子合在一起抱著睡覺都覺得全身冰冷不發(fā)熱。
這天洛玉荷的貼身丫鬟翠柳,突然拿著她們這邊洗好曬干送回去的一件衣裳氣勢洶洶地來了,因為衣服是春香送過去的,她說春香洗衣用熱水把衣服顏色燙壞了,說那是洛玉荷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春香告訴她她只負責送衣服并不是她洗的,翠柳讓她說到底是誰洗的,春香怕她找別人麻煩,就說不知道,翠柳氣極,端起一盆冷水直接潑到了春香身上。
還叉著腰罵道:“小賤蹄子還不承認,誰給你的膽子敢弄壞我們側(cè)妃的衣服,不給你點教訓不知道長記性,我待會還要叫秦總管好好罰你一頓!”
那盆水潑過來顧悅心沒來得及阻止,看到春香被淋成落湯雞,新仇舊恨全涌上了她心頭,猛地上去推了一把翠柳:“你他媽存心找茬是吧?都說了不是她洗壞的你耳朵聾了嗎?你是瘋狗嗎,逮誰就咬!媽的!兔子急了還咬人,把我逼急了別說是你,你家那位側(cè)妃我也要算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主仆都干了什么!”
“你——”翠柳眼神心虛地閃躲了下,又硬起胸膛罵道:“顧悅心,你以為你還是什么側(cè)王妃嘛,你現(xiàn)在是個下等丫頭連我都不如,就別說大話了!”
“給我滾!”顧悅心朝她吼。
翠柳罵罵咧咧地走了。
本來就生著病的春香因為那盆冷水發(fā)起了高燒,不僅沒得到救治,管家老秦還叫人把她和春香都丟進了柴房,鎖了起來。
春香的身體越來越燙,顧悅心抱著她急得團團轉(zhuǎn),她拍門拍得手都腫了也沒人管她們。
“小姐……別拍了……沒人會來的……”
顧悅心把自己外衣脫下來給春香裹好,春香推她,“小姐,您也染風寒了,別管我,我皮糙肉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