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的任務完成了（第1頁）

張無眠盯著屏幕上的顧悅心，臉上全是懊惱，顧悅心比他想象的還要強，楚澈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用，現(xiàn)在她好像已經(jīng)察覺到了系統(tǒng)到底在對她做什么，也覺醒了部分能力——憑借她的意志她其實可以在虛擬世界里做任何她想干的事。

病毒，她正在成為超級病毒。

——

“你說什么？”顧悅心問楚澈。

“我愛的不是她，是你?！背赫J真地告訴她。

心里暴躁的那部分情緒突然就消失了，他說他愛的是她？情緒起伏太大，她忍不住鼻酸眼紅，“可你真的想殺我，對吧？”

“……我只是不想被你拋棄?！?/p>

楚澈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沒想過要殺你，我只是想留下你?！?/p>

顧悅心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才是對的，她現(xiàn)在腦子里亂成一片，剛剛她想到的那件事情她還要去驗證，到底她為什么會來到這個虛擬世界，系統(tǒng)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拋棄你這件事是注定了的，你還愿意愛我？”

楚澈抬起手摸她的臉，他眼神清澈且堅定地回答她：“愛就是愛，不管我愿不愿意?！卑阉呙吆?，他面對那個對一切一無所知的顧悅心，他才發(fā)現(xiàn)，他愛的是后來的這個顧悅心，是來自異世界把他當成任務來做的顧悅心。

顧悅心眼中有淚。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恭喜你，你的任務完成了?！?/p>

顧悅心哭著笑了。

“可是，”楚澈抓著她肩膀，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能不能請你，先不要走？陪陪我？”

顧悅心看著他，最后點了頭，“嗯，好?！?/p>

——

顧悅心搬回了楚澈的半山別墅。

已經(jīng)是半夜了，兩人并排躺在床上，誰都沒有睡，也誰都沒有說話。房間里靜靜的。

楚澈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手背上青筋明顯，手在面前晃了下，他道：“我的所有感官明明這么真實，可這些都是假的，是嗎？”

顧悅心側頭看他，“你別想那么多，會瘋的?！?/p>

楚澈笑了笑，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顧悅心把身體側過去，笑著看著他，“要做嗎？”

楚澈看了她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就這樣握著你的手就好?！彼肓讼?，道：“悅心，你今天說的那叁種離開我的方式，是真的嗎？”

“你會拿刀捅死我嗎？”

楚澈輕輕搖了搖頭。

顧悅心把自己被子掀開，把腳拿了上來，把腳踝放在他手里，楚澈摸了摸她腳上的紋身圖案。顧悅心道：“我不會突然消失的?！?/p>

她想起跟齊睿的分別，她也會用那種方式跟楚澈告別，只是不同的是，齊睿壓根不會有所察覺，而楚澈，她不得不跟他說清楚。

“系統(tǒng)有暫停時間的功能，對我來說，我是離開，但對你來說，你是感覺不到的，就好像看電視，按了暫停鍵，再按播放鍵后電視會繼續(xù)按進度播放。”

楚澈緊緊握著她的腳，捏得她都有些疼了，但她沒有開口阻止他，任他握著。然后他放松了力道，輕輕地撫摸她的紋身圖案，然后起身把她的腿抻直放回被子里，“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