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儀一頭霧水:“怎么回事?誰???”
“你先告訴我!”
“對方之前有誤食什么或者遇到什么刺激嗎,是突然就昏睡過去了?”
易慈:“他吃了點蛋糕,喝了點酒,昨晚應(yīng)該是沒睡好,我不知道他之前有沒有吃什么藥之類的。太奇怪了,我剛只是親了他一下……不對,兩下,親完他突然就昏睡過去了!”
“哇,你不然再親幾下,看能不能把人親醒過來?”
“陳子儀?。 ?/p>
“好好好,你觀察一下對方的呼吸是否平順,脈搏是不是有力。實在不行就喊,看能不能喊醒……等下等下,不對啊,你聯(lián)系一下他的醫(yī)生不行嗎,總裁不是都有隨叫隨到的醫(yī)生嗎?”
易慈:“我聯(lián)系不到啊,不然你過來一趟幫我看看他?你有空嗎現(xiàn)在?”
陳子儀恨鐵不成鋼道:“讓我過去?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啊,搞反了吧,人家書里都是女主被強取豪奪暈過去,到你這兒就是男的暈了,你居然還讓我過去幫你治男人,我變成那個隨叫隨到的醫(yī)生了是吧!”
……
也沒閑工夫扯淡,掛了電話她趕緊走回去開始研究那個躺著的人。呼吸是平穩(wěn)的,摸了摸脈搏,好像也挺正常……
這人睡著的樣子實在太名畫了,那么安靜易碎,越看越覺得不真實。
盯著他的臉又看了會兒,易慈鬼使神差地湊近,把耳朵貼在他胸前,想確認一下這人還有沒有心跳。表情嚴肅地聽了聽,還沒聽出什么所以然來,身下這人詐尸般地抬起手臂,輕輕按住她的后頸往自己身上一帶。
易慈嚇得屏住呼吸。
“沒死?!彼曇粲悬c啞,“別亂摸了,我困?!?/p>
他說話時帶起胸腔微微震動,易慈聽得一愣,臉猝不及防紅了紅??墒牵l亂摸他了,這不是怕他出事嗎!
郁悶地在他胸前趴了會,易慈一直保持著那個扭曲的姿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沒敢動。
耳邊是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她聽得漸漸平靜下來。
感覺他又熟睡過去后,易慈輕手輕腳把他環(huán)著自己的手臂挪開,扶著早就酸麻的腿慢慢站起來,稍微走動兩步活動了一下。感覺高跟鞋的聲音太響,她屈膝把鞋給脫了,光著腳去玄關(guān)鞋柜里給自己找了雙一次性拖鞋穿。
走回去,易慈又坐在他邊上繼續(xù)偷看,托著臉仔仔細細看,
睡得挺安詳?shù)?。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夢,會夢到什么,還是那場雪嗎?或許不是了吧,誰會十年如一日地做一場夢啊。
看了半天,易慈又悄悄靠近,吸吸鼻子,聞了聞他的味道。一點點酒味,一點點巧克力蛋糕的味兒,還有他自己的味道。她突然有了個奇怪的發(fā)現(xiàn),總覺得他跟以前上學的時候聞起來是一樣的……他的味道也不太好形容,有點抽象,大多時候沒辦法察覺,距離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種味道才會開始有存在感,是很干凈,柔和,仿佛還帶著濕氣的清香,一度困住她好多年的味道。
好聞。吸了半天她才心滿意足地起身,直奔二樓而去。
上次只不過粗略看過一眼,當時是參觀了一下。今天既然聽說了那么糟糕的消息,他還問過一句有沒有進去琴房,又說她可以肆無忌憚沒規(guī)矩一點,那肯定要再去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上樓梯,穿過一條走廊,再次路過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