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意已經(jīng)理解到了另一層:“所以你認(rèn)為我該快點結(jié)婚徹底杜絕這種情況發(fā)生對嗎?”
凱文:“……”他有表達(dá)這個意思嗎??
李均意笑了笑,開始閉目養(yǎng)神,聽對方在邊上給他匯報公司的情況。
人雖然不在公司,但該處理的工作他一樣沒落下,事無巨細(xì)都問過。凱文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他選擇這個時候玩失蹤,等發(fā)現(xiàn)集團(tuán)接二連三地出事并且有四處起火的趨勢,凱文隱隱察覺到了什么。對比旁人,他們這邊反而平靜得有些反常了。
他不再懷疑上司的任何決定。
“董事長今天也打電話約您見面了?!?/p>
李均意答:“還是說我不舒服?!?/p>
車駛出去很久,聊完工作他們就沒話了,沉默很久。
“我記得你是北方人?!崩罹馔蝗坏馈?/p>
凱文點頭,說是。
“來這邊習(xí)慣嗎?”
凱文靜了幾秒,委婉地答:“這邊天氣還挺……特別的,還是很熱。秋天不像秋天,更像夏天,樹都還開花呢?!?/p>
李均意看了眼窗外。
沒有金黃落葉,沒有微涼秋風(fēng),不像那些四季分明的城市,這里的秋天很隱晦,不易讓人發(fā)現(xiàn)。
他說:“我以前在學(xué)校里看見過一棵花樹,一半開花,一半落葉,算是在這里很常見的現(xiàn)象。當(dāng)時看著,覺得那棵樹很像一個矛盾的人,身體和內(nèi)里也分成兩部分,一半活著,另一半?yún)s已經(jīng)快死了?!?/p>
凱文心中有些奇怪,履歷上的謝總自幼待在美國,為什么會說在這里的學(xué)??催^一棵樹?
不知道怎么接話,凱文只能沉默著,把謝總這有些傷春悲秋的言論歸因于好幾天不能見到易小姐,有些低落。
幾小時后,車停在灣區(qū)一個碼頭前。
一個有些駝背的高瘦男人給他拉開了車門,那人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
看見對方李均意還有些奇怪:“你怎么來了?”
凱文解釋:“船要到公海,以防萬一?!?/p>
李均意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他們上了一艘游輪。
有人來接應(yīng),一路迎著他們上到三層,穿過大堂一張張牌桌。這一層打氧很足,燈光明亮,大屏幕上是一局正在進(jìn)行的牌九。
走到盡頭,穿過一條掛滿書法畫作的長廊,再推開盡頭一扇門,里間另有乾坤。隨行被要求留在外面,他獨自進(jìn)了另一個獨立包間。
一個穿了身灰色練功服的老者站起來,笑容滿面地迎他:“最近難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