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她蹭地站起來。
這人是她身上裝了定位嗎?
謝喆無端遭人襲擊,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一邊轉(zhuǎn)頭一邊開罵:“臥槽,哪個王八……”頓了下,“哥?!”
最后一個字,他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了。
李均意一身黑正裝,靜靜站在那兒,面無表情。
他沉默著,像一種無聲的輕蔑。
看見對方,謝喆剛剛那副浪蕩子做派瞬間全無,一下子就慫了。他后退了幾步,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把煙給丟了,隨即低下頭,一副乖乖聽訓(xùn)的樣子。這套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易慈在邊上看著,感覺他對李均意的恐懼已經(jīng)類似應(yīng)激反應(yīng)了,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嚇得魂不附體,也是奇觀。這只狐貍有這么可怕嗎?
他穿得這么周正地出現(xiàn)在整場最受矚目的一個卡座前,這鬧哄哄的地方好像都變得嚴肅冷淡很多。
易慈看氣氛太僵,走過去拉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來了啊?”
李均意轉(zhuǎn)頭看她。
“下午到的,來接你回去?!?/p>
怎么都不說呢。易慈嘆氣道:“你喜歡這種比較突然的出場方式嗎?”
他沒接這話,轉(zhuǎn)頭又繼續(xù)去盯那些還在罰站的謝喆。
許諾爾笑著站起來拍拍李均意的肩:“先走了。謝總,下手輕點?!?/p>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易慈實在受不了,挽住他一只手臂往外面拉:“出去再說。”
她拉著這位大少爺先出去了,凱文趕緊去扶后邊那邊原地罰站的小少爺。
謝喆嚇得腿都軟了,崩潰地問凱文:“我哥怎么回來了,不是說他在那邊忙工作忙得都生病了嗎?。 ?/p>
凱文答:“謝總來接易小姐回去,他沒生病。待會兒你可千萬別亂問什么,低著頭別說話就行。”
謝喆內(nèi)心萬馬奔騰:“難道那是我哥女朋友??”
凱文同情地點了點頭。
我到底都做了什么?謝喆心中哀嚎一聲,恨不得直接暈過去一了百了。凱文艱難地扛著他走出去,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走出店門,李均意突然湊近聞了聞她,問:“喝了多少?”
“沒喝?!币状却?,“我說了我不太會喝,也沒人勉強我?!?/p>
李均意皺著眉:“所以你覺得這地方好玩嗎?”
易慈笑著擺擺手:“今晚最好玩的是你弟弟,又得戚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