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明白了。
她明白了這頓飯的意義,也明白了陳樺此刻的決絕。
她拼命地?fù)u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
“我不要!”
她的聲音尖銳而凄厲,充滿了絕望。
“君師兄……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功法,不要靈寶,我什么都不要!”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陳樺的衣袖,卻被他不動(dòng)聲色地避開。
“我只要跟著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陪著你!”
“我什么都會(huì)!我可以為你洗衣做飯,可以為你護(hù)法!我不會(huì)拖你后腿的!求求你,別趕我走!”
她哭得撕心裂肺,卑微地乞求著。
然而,陳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dòng)容。
他只是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是萬年不化的玄冰,冷得刺骨。
“跟著我?”
他的聲音,冰冷而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如同九幽之下的寒風(fēng)。
“跟著我,你會(huì)死。”
“我的敵人,不是你能想象的。元嬰,化神,甚至更高。他們要?dú)⑽遥恍枰獎(jiǎng)右粍?dòng)念頭?!?/p>
“你跟著我,只會(huì)成為我的軟肋,成為他們要挾我的工具,最后死無葬身之地?!?/p>
“這是我的命數(shù),與你無關(guān)。”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少女。
“你我相遇,是一場(chǎng)緣分。這一年的相伴,也算了卻了這段因果?!?/p>
“緣分已盡,到此為止?!?/p>
“仙道永昌,永不相見。”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向門口走去,沒有絲毫的猶豫與留戀。
背影,一如初見時(shí)那般孤高,冷漠。
“不——!”
趙靈珊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哭喊,她瘋了一般地沖下樓,追了出去。
酒樓外,人潮洶涌,車水馬龍,霓虹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