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斜倚在躍金樓的大門口:“值錢著呢,夠你大手大腳后回儋州了!”
泊淵用根繩子系住那個精致的算盤,算盤藏在衣服里,貼著xiong口的皮膚,他的心跳如擂鼓,好像震動了算盤上的珠子,珠子響起來,像那個熟悉的人沒個正形似的趴在他旁邊,懶洋洋地撥弄。
“我這次先回山谷見我?guī)煾?,之后去鄞州?/p>
儋州離兆豐距離不算近,泊淵日夜兼程也花了將近五日,若不是坐騎神駿,怕是早被他生生累死在了路上。
第五日申時,他終于踏上了通向兆豐的最后一截官道,不知為何,疲累之余,他竟然生出了害怕。
金鯉還活著嗎?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xiong口卻沒了那個精致的小算盤,有三輛馬車朝和他相反的方向噠噠行駛,他微微抖了抖韁繩,和他們錯開,疾馳了一截后,兆豐的城墻已近在眼前。
交了入城費,泊淵進了城,他找了家客棧讓小二給他的馬添上草料飲水,在房間簡單梳洗一番后便去了帝京規(guī)模最大的酒樓———帝京的郊外大,也不知那明月莊長什么模樣又位于何處,與其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還不如先打聽清楚。
帝京這間規(guī)模最大的酒樓連著大堂在內(nèi),竟然建了四層,最上層是王孫貴族的專屬,二三層也都供給有權(quán)有勢或是腰纏萬貫的人家,略有家資的人只能坐大堂,普通人一般不會來此,因為酒樓隨便一桌菜便是一家一年的嚼用。
泊淵在大堂挑了個角落,點了盤花生米,又點了一葷一素,他出山谷時雖然帶了不菲的銀錢,但這兩個月來打聽消息上下打點購買物資花了個十有七八,雖不至囊中羞澀,卻也不能像往日那樣大手大腳。
在小二上菜的功夫,泊淵拉著他略略打聽了幾句,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打聽方法,讓人聽著豪爽卻也不覺得冒犯,在他問到明月莊的時候,談性上來的店小二一拍大腿:
“客官您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這明月莊三月初才出了一樁駭人聽聞的連環(huán)sharen案呢,幸虧大理寺正鶴大人心細如發(fā),才將兇手捉拿歸案。”
這并不是什么不能講的東西,于是店小二也就著這事兒給他詳說了幾分,泊淵琢磨了一下,其間應(yīng)該有不少夸大的成分,不過離儋州這般遠的兆豐,那些人的死因竟然也是中毒?
“sharen兇手這個月底就要在午門斬首示眾了,客官若是真對這事兒感興趣,不妨在咱們酒樓里再等等,一刻后,大堂里李先生會上去說書,您可以點他說說這件事?!钡晷《Φ溃霸蹅兙┒及?,說書說的最好的便是李先生,只要給他點杯茶水,就能讓您聽到一個拍案叫絕的故事呢!”
懂了,不僅能講,還能講的很精彩,就是要錢。
泊淵點點頭:“多謝小二哥告知,我確實有些興趣,聽聽也不錯。”
待到店小二說的李先生上場,泊淵出了一筆打賞的茶水錢,終于聽到了一個比店小二三言兩語講得更完善也更有邏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