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拆了家里的兩床褥子,將棉花重新撕吧了一下,才堪堪湊成了一個五斤的被子。
“老娘真是欠了他們的。
尤其是權馨那個小賤人。
她怎么敢欺負周阮的?”
趙玉華恨得咬牙切齒。
權國紅去那邊三年了,對靠山村的境況很了解。
那邊又干又冷,冬天還比蘭市這邊要長。
沒有厚被子,周阮會被凍壞的。
上次她托了單位的同事弄了幾張棉花票,給周阮和權國紅都做了棉衣棉褲和棉被。
誰想,東西剛到那邊就被人給偷了。
老二身體還行,皮糙肉厚的抗一抗就過去了。
可周阮不行啊。
她打小就身體不好,她要是被凍著了,她會心疼死的。
權任飛冷冷聽著趙玉華的嘮叨,端著茶缸子坐在一邊吸溜著茶水。
“玉華,老二那邊沒有棉被能行嗎?”
老二蓋的被子,還是他三年前下鄉(xiāng)時帶過去的。
估計現(xiàn)在都蓋得沒一點火氣了。
趙玉華揉揉自己的眼睛,側(cè)頭白了一眼權任飛。
“你要是心疼老二,就自己去找棉花票?!?/p>
她這里已經(jīng)沒有一點辦法了。
權任飛也知道棉花票不好弄。
要是趙老二還在,要幾張棉花票還用這么發(fā)愁嗎?
可惜,他們的靠山已經(jīng)不在了。
現(xiàn)在,兩人在外邊根本就不敢提趙老二,生怕被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