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聽后愣了一下,問道:“你這丫頭,咋想一首住莊子里?”
王柔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道:“俺家里窮,兄弟又多,一間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俺爹說女娃子家,隨便找個地兒睡就行,俺就一首睡在柴火間,那地兒又潮又冷,冬天的時候,俺半夜常常被凍醒?!闭f到這兒,王柔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俺好不容易能來莊子上做工,看到這住處,俺就想著的水,要是能一首住這兒,俺就不用再回那個又破又冷的柴火間了,張二管事,您就行行好,幫俺問問老爺,俺保證,俺肯定好好干活,絕對不偷懶!”
這話像火星子濺進油鍋,其他幾個婦人都炸開了鍋。
王春香反應最大,她家大玉生病了也是求娘家,結果娘家屁都不放一個,眼見著日子過起來了,又跑來要銀子,聽到王柔的話氣的不成樣子。
當場就說:“你那爹娘真是個黑心肝的,竟叫閨女住柴火間,凍壞了身子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王柔嘆息道:“又能怎么樣呢,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前些天他們還在商量把我嫁給老鰥夫能多得二兩銀子。
“啥?二兩就把你嫁給個老鰥夫?”
“真是個爛了心肺的東西,哪有正經人家把閨女這樣嫁的。”
王春香啪的一拍床,掐腰說道:“這怕啥,丫頭啊,你現(xiàn)在能進莊子里干活,這己經是今時不同往日了,要是他們還這么說,我看他們就是腦子有問題!”
張二點點頭,說道:“丫頭,你先安心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稟告老爺,看看老爺咋說?!?/p>
說罷,急匆匆的離開了。
朱恒正在跟“張煥”一起檢查買來的大甕,又用兌換卡兌換了一噸精鹽出來,正收拾著,就見張二匆匆趕了過來。
“主人,新招的人那邊出了點情況。”
朱恒挑眉,疑惑問道:“怎么了,有人惹事?”
“不是不是”
張二快步走到朱恒身邊,將王柔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
朱恒聽后,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女娃也著實可憐,罷了,就讓她平日里也住莊子里吧,咱莊子也不缺她這一口飯,多個人干活也是好的。”
張二領命,剛要往回走,又被朱恒叫住。
“你剛剛是說,她爹娘要把她嫁給個老鰥夫?”
張二點點頭,“是這樣說的,那王柔看起來身上衣服確實破爛不堪,碎布頭看起來都像是拼湊的,不過為人干活確實不錯?!?/p>
朱恒想了想,才說:“那你一會兒問問她,她的契約跟別人的不太一樣,平日里工錢給她發(fā)兩成,等她嫁人或者辭工的時候再發(fā)其他的。”
“若是不愿意,也可以跟其他人一樣就行?!?/p>
這王柔的家里一看就是個磋磨丫頭的,哪怕王柔住在莊子里,沒成婚前她家里人也有權告官要她的工錢。
但如果跟朱恒簽訂的用工合同上這樣協(xié)定,哪怕她家里人告官也沒用,只會等著王柔嫁人后或者辭工不干了統(tǒng)一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