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冉聽到這里,不由問:“陛下當(dāng)時是開心還是難過?”
景華琰沉默片刻,才說:“都沒有。”
他回眸看向姜云冉:“朕只是覺得,一切終于結(jié)束了?!?/p>
他很坦誠。
沒有偽裝自己的忠孝,也不去過多描述失去父親的慘痛。
他只是平靜告訴她:“所以,不過是封嬪大典,沒什么好怕的。”
“難道比大行皇帝喪儀都要難熬?”
說了半天,最后還是在安慰她。
姜云冉抿了抿嘴唇,終于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陛下,”她歪著頭,好奇問,“有沒有人說過你更喜歡做先生?”
她那樣子分外可愛,景華琰的表情不自覺柔和下來。
“怎么?”
“你真的很喜歡講道理。”
景華琰無奈搖頭,道:“朕安慰你,你還反過來編排朕?!?/p>
姜云冉笑了一下,她端起茶盞,自顧自碰了一下景華琰手邊的。
“那就謝過陛下?!?/p>
姜云冉頓了頓,才又道:“既然陛下今日的空閑,那臣妾就再請教一下?”
景華琰睨了她一眼。
“說?!?/p>
這個問題,姜云冉早就想問了,不過之前太過繁忙,她無暇旁顧。
今日機(jī)會難得,倒是可以請教一番。
“陛下,若是臣妾想尋找一個人,又沒有方向,如何是好?”
她說的是鄧恩。
這個人是針對阮忠良的關(guān)鍵。
若能從何處抓到阮忠良的把柄,那一定是鄧恩。
但自從卸任清州知府后,鄧恩就不知所蹤,這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