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一早,羅竹君照例搭上早班火車回學校。天空還籠罩著未完全散去的晨霧,整座小鎮(zhèn)像睡眼惺忪的孩子,打著哈欠慢慢蘇醒。
街道空蕩蕩的,只有環(huán)衛(wèi)工人在街角灑水,灰藍色的水珠像玻璃碎片撒在地面,發(fā)出微弱的反光。但不知為何,羅竹君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她回頭張望了一眼——身后空無一人。可心中的不安,卻像一只黏人的貓,死死蹲在她的肩上。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進火車站,直到看到月臺邊的鐵路警察,才稍稍安心??赡欠N被“注視”的感覺仍然縈繞不去,像隱形的蛛絲纏繞著腳踝。
在最后一秒,她趕上了列車。正當她安頓好行李時,眼角余光瞥見,后方兩節(jié)車廂也各自上來一名男子。他們腳步輕巧,卻刻意壓低帽檐,眼神像鎖住獵物般地掃過車廂。
“可疑……”她心頭一凜,忍不住將他們與早晨的異樣氣氛聯(lián)系在一起。
雖然她下車后再也沒見到那兩人,但為了保險起見,她特地繞路搭了黃包車回校。
進了教室,她總算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終于進入安全范圍。
結(jié)果一踏進教室,就在講臺前,看見了那兩個……跟蹤狂?
她本能地瞪大了雙眼,冰冷的神情終于出現(xiàn)了波動。
“美女,麻煩你回座位坐好,我們要開始介紹了?!闭驹谥v臺上的男子約莫三十歲,聲音磁性十足。他摘下深咖啡色的太陽眼鏡,露出一張五官立體丶氣質(zhì)出眾的臉。
……還是個帥哥。
羅竹君仍然愣在原地。
“美……”另一位年紀稍輕丶個子更高的年輕男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小姐,請……請回到座位上吧?!?/p>
他也在旁人的鼓動下摘下墨鏡。果不其然,又是一個長相養(yǎng)眼的帥小子。
教室內(nèi)的女同學們瞬間沸騰了,全都鼓噪著要羅竹君快點坐好,好讓這兩位“天菜”繼續(xù)開講。
無奈之下,她只好拖著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回座位。
“各位美女同學,”年長男子微笑開口,“本人受婦女團體的邀請,到各大高校來指導(dǎo)‘女性防身術(shù)’課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