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鈍痛慢慢地加qiang,乃至心如刀割,安棲逸有些難以承受。
「你手且伸chu來?!顾謉ao。
他麻木地伸chu手,只見她伸chu兩指,朝yan窩挖去,發(fā)chu輕輕的喀一聲,竟是將yan球丟到了他掌心。
安棲逸猛然一驚,這便看到皇后那空dangdang的yan窩。
「當(dāng)時傷得太深,yan珠潰爛,只能挖除,你手上的是義yan?!?/p>
她像是在說,桌上那杯是茶,前面那棵是樹。
那義yan還是溫re的,安棲逸卻覺得心涼如冰,渾shen發(fā)寒,xiong中劇痛。
「你這可是嚇哭了?看過哀家這樣貌的人雖不多,卻也沒像你這般膽小的。」皇后語氣訝異。
安棲逸用另一手去摸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頰上有淚。
「微臣不是害怕,是娘娘一定很痛嗚」
他無法忍耐,竟然哭了chu來,還是嚎啕大哭,涕泗滂沱。
這怎么行呢?他是要來侍寢的,卻在娘娘面前哭了,還哭得無法遏止,哭得滿臉俱是yan淚鼻涕。
他想停,卻停不住。
一刻鐘后,安棲逸才慢慢止住啜泣,淚yan蒙眬中,看到皇后的瞎yan,心里又是一痛,淚珠撲簌簌地掉。
「除了要斬首的犯人,哀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zi哭得這般模樣,caca罷?!?/p>
她拿絹布給他。
安棲逸自小倍受疼ai,雖說少了dian自由,卻衣shi無憂,過得是閒逸自在,父母從來沒有讓他吃過一絲一毫的苦tou,他少時除了shenzi弱,也并不曾受過什么傷。
看到皇后曾負(fù)如此重傷,他已是震撼不能自己,又見她泰然自若將義yan取chu,更是雷劈一般的震撼。
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