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坪山道上,沈中石愕然道,“師父,你為何說寧三公子是沖著我來的?”
石楓伸出手掌,“你認(rèn)得這個嗎?”只見掌心處擱著一枚黃燦燦的金戒指。
衛(wèi)鵬湊過腦袋,“咦”了一聲,“師父,我記得這枚戒指好像是那個黃庭道人的,怎么在你這里?
哦,對了,你剛才沖出去,替沈師弟接了對方一掌,順手將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
玄龜骨里,龍二捧腹大笑,“石老三最近摳門得很,雁過拔毛,連出家人的金戒指都要偷走?!?/p>
沈中石取過戒指,看了兩眼,頓時臉色一變,“這,這是隱刺戒?”
石楓點了點頭,“沒錯。你這六品煉器師還是有些眼力勁?!?/p>
衛(wèi)鵬不解,“隱刺戒是什么玩意?”
沈中石手指輕輕摩擦了一下戒指邊沿,“噌”,戒指陡然冒出一根尖針,其細(xì)如發(fā),長約兩寸。
衛(wèi)鵬“哎呀”一聲,跳了起來,“原來那道人不是想推你落水,是想用暗器扎你!”
馮遠(yuǎn)山在眾人中修為僅次于師父,凝目觀瞧,見細(xì)針微微閃著綠光,“這針上還涂了毒藥!”
石楓微微頷首,“隱刺戒的尖針很細(xì),鋒銳異常,專頗護(hù)體法罩,何況小沈,你那護(hù)體法罩實在馬馬虎虎。
他假裝托你腋下,暗地里露出尖針,這一針扎下去,加上毒藥,嘿嘿”
石楓當(dāng)時就是發(fā)現(xiàn)這一點,倉促間急忙施展分光藏影術(shù),沖了過去。
黃庭道人猝不及防,被石楓扣住手腕。
石楓法力遠(yuǎn)勝黃庭道人,他惱對方狠毒,手腕運勁,將道人直接扔到水池里去。
抖腕之際,石楓尾指一鉤,順手將黃庭道人的隱刺戒脫了下來。
馮遠(yuǎn)山恍然,“原來如此,我說那黃庭道人來勢洶洶,被師父摔到水池,狼狽不堪,但爬起來后卻沒繼續(xù)過來挑釁,原來是自知陰謀敗露,不敢再糾纏?!?/p>
衛(wèi)鵬不解,“師父,那你干嘛不當(dāng)場說破此事?”
石楓嘆了口氣,“說出來無非是打口水仗而已,對方說這是我防身暗器,沒準(zhǔn)備扎沈護(hù)衛(wèi),你又能說什么!再說,我們初來乍到,還是不要到處得罪人了。”
“乖乖!”衛(wèi)鵬拍了拍沈中石肩頭,“又是尖針,又是毒藥,這是要致沈師弟你于死地呀,你跟那個胖道人有多大仇呀!”
沈中石委屈道,“衛(wèi)師兄,我,我跟黃庭道人無冤無仇,總共就碰過兩三次面,話都沒說過十句?!?/p>
石楓問道,“小沈,我對毒藥不在行,你能分辨上面涂了什么毒嗎?”
沈中石湊近用鼻子聞了聞,“是月蝕草的汁液,奇怪,怎么會是月蝕草的?”
衛(wèi)鵬同樣不懂,問道,“月蝕草是什么,有什么不對?”
沈中石答道,“月蝕草是一種慢性毒藥,會腐蝕人的經(jīng)脈,毒性倒不是很大,但很難清理。
此外,月蝕草,顧名思義這種毒藥要一個月后才會發(fā)作,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問石楓,“師父,你能看出黃庭老道當(dāng)時想用毒針扎我哪里嗎?”
“他手掌張開,故意遮擋了戒指,但巴掌上揚,戒指戴在中指,正對你腋窩頂點,應(yīng)該是要刺你的‘極泉穴’。”
沈中石一拍大腿,“極泉穴?他娘的,我明白了,真是卑鄙,什么下三濫的方法都想得出來。”
衛(wèi)鵬呵呵笑道,“沈師弟,你是明白了,但我們卻聽得云山霧罩,到底怎么回事?”
“哎!師父說得對,寧三公子還有黃庭道人這次真的是沖我來的。一個月后,寧家要召開試英樓大會,這次有四個樓主開缺,要公開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