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難道石道友要學(xué)墨家弟子,行俠仗義不留姓名嗎?”
寧四小姐先逗了石楓一句,隨后解釋道:
“是慕雁寒慕先生告訴我的。那天他負(fù)責(zé)去接三姐,結(jié)果三姐在客棧被人劫走,他驚得魂飛魄散,急忙傳信稟報(bào)他義父東丘莊主。
那時我和二姐已經(jīng)到了東丘府,就在東丘前輩身邊。
慕先生傳信將事情經(jīng)過詳細(xì)說了一遍,他在客棧和石道友你交手了一招,懷疑你也是賊人一伙的。
因?yàn)槠渌\人都蒙著面,只有你不是,所以慕先生便將你的畫像傳了過來。
我和小沈一眼就認(rèn)出是你,覺得你不可能謀害我三姐。
當(dāng)時東丘莊主急得不行,傳令將你畫像分發(fā)下去,命東丘府上下高手按圖索影,全力捉拿你。
幸好這時候,三姐被救醒了,及時發(fā)來信符,說是你和蘇公子救了她。
慕先生還不相信,非要蘇公子把你和你師伯的圖像畫下來,他辨認(rèn)了一番,這才沒話說。”
石楓終于明白過來,拍了拍胸口,“多虧蘇公子解釋清楚了!要不然慕先生把我認(rèn)作綁架寧三小姐的賊人,那我一進(jìn)成都府,怕是就被東丘府高手?jǐn)爻善甙藟K了。”
寧四小姐問道,“石道友,你親歷此事,可曾看出那黑衣人是何來歷?”
“不清楚!他們蒙著面,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話。四小姐,你這些日子肯定在追查此事吧,沒有眉目嗎?”
寧四小姐緩緩搖了搖頭。
煉器師測試結(jié)束后,石楓和云兒匆匆打過招呼,便隨師伯返回平湖山莊。
休息一晚,次日清早,閆武來到別院,說閆二爺有請。
乾初道人和石楓跟隨閆武,一路行到碼頭,解纜登舟。閆武親自撐船,往湖心深處劃去。
劃出約兩三里,前面一大片綠油油荷葉,間中點(diǎn)綴著朵朵白蓮,再往遠(yuǎn)處,一座小島隱沒在漫天荷葉之中。
小舟分開荷葉,往小島馳去,越來越接近岸邊時,卻看不到碼頭,面前全是青褐色的巖石。
眼看船頭就要碰上石壁,閆武竹篙一撐,小船已從兩塊巖石之間穿過。
石楓只覺船身陡然下墜,已鉆入一個小山洞。
原來山洞里面藏著一條地下河,兩壁懸掛月光石,照得四下甚是明亮。
小舟在蜿蜒的地下河中飛馳而下,水花飛濺,甚是驚險(xiǎn),好幾次整個小舟似乎要直接朝石壁撞過去,但閆武手中竹篙東撐一下,西點(diǎn)一下,立即化險(xiǎn)為夷,小舟一路上甚至連石壁都沒擦到一下。
一柱香功夫,地下河落差已盡,小舟重新平穩(wěn)而進(jìn),而兩側(cè)山壁驟然開闊,形成一個個巨大的山腹。
在這島心山洞里,搭建著一個個煉臺,許多赤膊大漢走來走去,或熔煉或捶打,叮當(dāng)之聲不絕,煙火中不時冒出紅星,一派忙碌景象。
白狐贊道,“原來平湖山莊的煉器場地竟然在島底深處,怪不得外表看不出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