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化身六處,劍光霍霍,一個腳下不動,飛刃盤旋,一時殺得難解難分。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臺上陰陽雙煞等八位候選人倒無所謂,反正就一個時辰,最好他倆把一個時辰都用光,挑戰(zhàn)也就結(jié)束了。
但臺下諸人卻等不及了,眼看兩人翻翻滾滾,都一頓飯功夫,還是不分勝負(fù),有人忍不住嚷嚷,“兩位,你們要切磋到什么時候?”“加把勁呀,怎么跟娘們似的?!薄奥饵c(diǎn)絕活吧!”起哄聲不斷。
濮姓大漢暗暗發(fā)怒,臺上明明還有八個人,也沒規(guī)定不能兩場比試同時進(jìn)行,可臺下眾人都不去挑戰(zhàn),只是催促他和六庚道人快分勝負(fù),無非是把自己當(dāng)成軟柿子,等著再次挑戰(zhàn)自己。
你們想撿便宜,老子偏偏不讓,于是濮姓大漢干脆只守不攻,和六庚游斗,消磨時間。
他想耗下去,但六庚道人卻不想,他運(yùn)用移形換影術(shù)許久,神識已是不支。當(dāng)即默念口訣,頭頂?shù)拦诤龅責(zé)o風(fēng)飛起。
道冠在空中幻化變大,宛如一個大鐘,內(nèi)中靈璇閃起,六把烏刃紛紛被吸了進(jìn)去。濮姓大漢見狀,冷笑了一聲,他的修羅刀能斬靈魔兩種靈氣,豈是對方區(qū)區(qū)道冠所能克制。他手指一點(diǎn),將力道加到九成,頓時,六把修羅刀在道冠里橫沖直撞。
六庚道人神識不支,干脆將移形換影術(shù)直接收了,六道人影合一,用力控制道冠,要強(qiáng)行奪下對方的修羅刀。
兩人頓時陷入相持,濮姓大漢法力比六庚道人高出一線,比拼法力自然毫不畏懼。
就在濮姓大漢暗暗得意之際,忽然間,變故橫生!
六庚道人雙手放開空中那頂?shù)拦?,疾地抽出頭上的發(fā)簪,手指一彈,一道寒光,驚雷乍現(xiàn),直刺黑衣大漢眉心。
這下偷襲出人意料!誰也沒想到六庚道人用道冠奪修羅刀居然只是虛晃一招,目的是露出頭上那偽裝成發(fā)簪的飛錐,再趁機(jī)雷霆一擊。
飛錐破空,快如閃電,濮姓大漢驚得面無人色,倉促間一偏頭,飛錐貼著耳朵飛了過去。但不等他回過神來,飛錐一個回旋,立即又刺了回來。卻是六庚驅(qū)動飛錐,如臂使指,方寸間靈活之極。
濮姓大漢一口氣沒平復(fù),腳下一點(diǎn),后躍丈許,盡全力又躲開了這一擊。但飛錐如同跗骨之疽,轉(zhuǎn)頭又刺了過來。
這次,黑衣大漢一口氣用盡,再想提氣已經(jīng)來不及。電光石火之際,他驚慌大叫,一物從他口中噴出,一閃即沒,“當(dāng)!”飛錐被彈飛出三丈之外。
下一刻,場上的六庚道人一聲大叫,整個人從臺上飛起,直接摔到臺下,口噴鮮血。
形勢陡然反轉(zhuǎn),把大殿眾人都看傻眼了。
此時,濮姓大漢噴出的那物還在空中幻著道道靈光,明滅不定,原來是一枚銀色指環(huán)。
六庚道人掙扎著站起來,不顧擦拭嘴角血漬,狂喊,“破影環(huán),崔家的破影環(huán),姓濮的,你這回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就是鐵面無常,崔家二十八條人命就是你殺的!”
濮姓大漢一吸氣,靈光閃動,重又沒入他口中,他冷冷道,“有什么說的,此物是濮某花大價錢在萬寶齋買的,不可以嗎?”
萬寶齋是四大商行,關(guān)中封家的產(chǎn)業(yè),萬寶齋素來以膽子大聞名修真界,敢銷賣賊臟幾乎是公開秘密。濮姓大漢這么一狡辯,卻也說的通!
六庚道人掙扎著還要上臺,陽煞冷冷道,“摔下擂臺就算輸,啰嗦什么!你們恩怨私下解決,不要耽誤我們大伙功夫。”說著,他袖子一卷,一股颶風(fēng)將六庚道人逼退。
六庚道人恨恨不絕,但終是無奈退了下去。
濮姓大漢不理眾人如何議論,徑自在擂臺的北角坐下,掏出數(shù)個瓷瓶,各倒出幾粒塞入口中,然后運(yùn)息催化丹藥。方才一番激斗,他的法力消耗可不輕,一刻鐘不算長,須抓緊時間恢復(fù)。
方才一番打斗,陽煞瞇著眼睛,似乎睡了過去。此刻才慢悠悠走到擂臺中間,“第一場比試勝負(fù)已分。有愿意挑戰(zhàn)的道友繼續(xù)上臺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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