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終于明白了,其實七大盟定下這些規(guī)矩,幾乎將他們不喜歡的宗門直接排除在外了。
只要候選的一百家宗門沒你的份,那你有元嬰老祖坐鎮(zhèn)又如何?
你要上臺挑戰(zhàn),可以!但你別想柿子挑軟的捏,你得去挑戰(zhàn)別的元嬰高手。
再加上三場兩勝,被挑戰(zhàn)方后手派人這兩條規(guī)矩,你沒比試就輸了七成。
反之,若有門派被七大盟挑中,成為候選的一百家宗門,那即使這個幫派連一個金丹都沒有也無大礙,因為能挑戰(zhàn)他們的也只能是筑基修士?!?/p>
石楓連連點頭,“若是有這三條規(guī)則,那這一百塊仙島令的分配基本上還是七大盟說了算?!?/p>
東丘悅道,“差不多吧,家父估計,候選的一百家宗門出爐后,即使再進行擂臺斗法,仙島令的名單變化也不會超出三成。”
“對了,東丘府主這次沒來臨淄嗎?”
“好教石兄知曉,家父前年剛剛結(jié)嬰成功,這兩年一直在鞏固境界,因此,這次雖然七大盟折簡相邀,父親還是推辭了?!?/p>
“哦!原來東丘前輩已經(jīng)化嬰成祖了,恭喜恭喜!對了,悅公子,如此說來,這百宗聚盟大會其實是針對中小門派而已,怎么你和曾家,還有五臺山、青城派都來了”
石楓生怕那幾個姑娘聽到,把聲音壓得極低。
東丘悅道,“仙島令的歸屬事關(guān)重大,又是針對整個秦中大陸的人族宗門,若分配不公,后患無窮。因此這次大會是七大盟主持,并且邀請了其他大宗門前來觀禮?!?/p>
石楓已經(jīng)三壇酒入肚,但除了臉色微紅之外,卻是毫無醉意,兩個眸子益發(fā)明亮。
旁邊的蘇夢燭酒意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聞聽東丘悅之言,不禁罵道,“什么七大盟,六大劍派,一伙道貌岸然的家伙,仙島令都被他們瓜分光了,卻又假惺惺搞什么大會”
那張桌子的曾玉茹嘻嘻笑道,“哎,蘇公子,你罵七大盟也沒什么,但你居然敢罵六大劍派,你忘了三小姐可是五臺山鐵鏡庵的門人,還有梅姐姐,也是青城派的?!?/p>
蘇夢燭哈哈一笑,“我又沒說三小姐和梅仙子呀,這不奇怪,六大劍派肯定也有幾個好人嘛!
只是你們這些大門派,什么都把持了,仙島令的分配是你們定的,百宗聚盟大會誰能參加也是你們定的,比試規(guī)則也是你們的,什么都是你們說的算!
兩百塊令牌,你們把一百塊令牌拿出來,讓我們數(shù)千家宗門搶個頭破血流。剩下一百塊,你們十幾家平分了,憑什么呀,太霸道了”
東丘悅開頭還含笑聽著,但聽蘇夢燭越說越口無遮攔,連七大盟,六大劍派一起罵了,不由連連使眼色,示意他別說了。
可蘇夢燭的脾氣,一向詩酒風(fēng)流,笑罵隨性,也只在寧三小姐面前會委曲求全。
再加上有了七八分酒意,哪管東丘悅眼睛都眨瞎了,他卻越說越大聲。
大堂里的修士聽了,一片轟然叫好,來參加百宗聚盟大會的都是中小門派,本來就對大宗門把持仙島令極度不滿,聽到有人罵出來,都覺得解氣。
一個冷峻的聲音忽然響起,“這位兄臺,六大劍派只有泰山派和靈霄劍派是七大盟的宗主,其他四家劍派可沒招惹你,你為何破口大罵?”
石楓瞥了一眼,坐在大堂東角有四名修士,清一色白袍,但腰帶或黑或紅,各不相同,仿佛一把長劍扣合。
說話之人,坐在主位,三十歲上下,高高胖胖,神情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