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塵微微低頭,語氣謙遜:“前輩慧眼如炬,許塵不過是一小妖,憑長輩庇佑才得以走到今日?!?/p>
傀儡收回目光,冷哼一聲,語氣稍緩:
“此骨雖已殘缺,但絕非凡物。你既能持此物,應(yīng)是金龍海后輩中血脈尚算純正的一脈。你來自哪一族?”
圣骨雖然已經(jīng)被確認(rèn)真實性,可是許塵的身份卻還未坐實,他這么問倒是合情合理。
聞言許塵心中一凜,面色微變,隨即迅速恢復(fù)鎮(zhèn)定,低頭掩飾自己的表情,語氣沉穩(wěn)道:
“前輩恕罪,晚輩一族低調(diào)行事,不欲外揚(yáng),長輩亦曾叮囑不可輕泄來歷?!?/p>
大家妖修子弟出世歷練,要是長輩低調(diào)愛護(hù)些的,自然會讓小輩不要招搖過市,如此張狂行事,就怕惹上仇家上門,許塵這么回答,居然也是合情合理!
漆黑的傀儡沉默不語,目光微微閃爍。
盡管內(nèi)心依舊有著無數(shù)疑問,但許塵的這番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且圣骨散發(fā)的妖氣與他自身的感知完全吻合,令他根本無從反駁。
他只能盯著許塵,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他的所有偽裝,四周的空氣霎時間沉悶下來,仿佛有無形的壓力逼向許塵。
“哼?!?/p>
“你倒是謹(jǐn)慎?!?/p>
許塵感到背脊微涼,但臉上依舊一片謙恭,低垂著眉眼,絲毫不露怯意。
就在此時,貪狼的聲音在腦海中冷冷響起:“小子,你膽子真夠大,居然敢拿妖圣遺物來詐這傀儡。虧得他只是個看守,若是金龍海真正的大能在此,你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許塵心中暗自回應(yīng):“貪狼前輩,此地?zé)o他物可用,只有孤注一擲了。眼下他已信了七八分,不趁機(jī)脫身反倒危險?!?/p>
貪狼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傀儡沉默片刻,似在斟酌。最終他還是微微點頭:
“罷了,你既持此骨,便算我族中一員。不過,小家伙,這雷柱乃此處監(jiān)牢大陣核心所在,莫說你得了陣盤,日后再行事切莫忘本,謹(jǐn)守我族規(guī)矩?!?/p>
許塵低頭抱拳,鄭重道:“晚輩必銘記于心,不負(fù)前輩教誨?!?/p>
傀儡點了點頭,聲音稍緩:“看在圣骨的份上,我多嘴一句。這雷柱之行非比尋常,你能拿到陣盤是氣運,但行事需多留幾分小心,莫自取滅亡。”
許塵抬眼觀察傀儡的神情,發(fā)現(xiàn)對方態(tài)度似有些松動,連忙順勢回應(yīng):“多謝前輩提點,許塵銘感五內(nèi)?!?/p>
再看許塵一眼,那傀儡最終沒有再多說,身形隱入虛空,徹底消失不見。
隨著傀儡的身影漸漸隱去,那令人窒息的威壓才緩緩散去,四周的空間重新變得靜謐。然而,那種壓抑的余韻卻依舊彌漫在空氣中,似一場雷暴過后的陰云,久久不散。
許塵立在原地,爪尖依舊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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