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斛琊宗之事忽生,紫暉與那人族修士打了個兩敗俱傷,最終負(fù)傷坐化,經(jīng)此一役,犬家士氣大落,豺犬分家而立。
這些他都是知道的。
“洄般?紫暉?”他老臉一縮,瞥過一半,把目光投向那側(cè)的洄般。
若真是紫暉,那自己這假身太歲的缺陷是否
那老東西若真活了幾百年,論本事論見識都在自己之上!需得搏上一搏!
豺家老祖乘云而下,動作無聲無息,本是完美的一遭,卻沒想洄般忽的頭一撇,脖頸猛地一扭,渾濁深邃的目光齊聚這方,宛如已經(jīng)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渭合!既然來了為何又悄悄摸摸的,你我之間還需避諱!”
話音有力,直直劈開一條大道,指向身后躲在人堆里的豺家老祖渭合。
“他怎知我名!渭合之名自大父坐化后便無人可知,難道”
“不不,不可能,紫暉那老東西我大父是親眼看著死的,絕沒有假!”
見豺家老祖渭合不作反應(yīng),洄般也是有些生氣,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怎么,你那身假身太歲的奧妙難道還要我多言幾句?洄玖那畜生分了犬家,怎么把你心智也分了!”
聽到這話,本對洄般身份有疑的豺家老祖卻不再遲疑,快步上前當(dāng)眾跪在地上拜叫:
“晚輩渭合見過紫暉老祖!恭迎老祖真身降臨!萬賀天下!”
除了渭合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痛處,身為太歲卻修為低下,哪里都不敢去闖蕩,為了一絲生機趨炎附勢,就是再跪個一天一夜又怎么樣!
而且他也不敢賭!
不敢賭一個身死的機會,萬一那真是紫暉那老東西,一個活了快五百年的太歲!即使是茍延殘喘,誰又知他尚存幾分實力?
“還不下跪,給紫暉老祖請安!”
自己跪還不夠,渭合后轉(zhuǎn)頭,向著自家小輩怒喊,仿佛要遮掩住自己最后的一絲尊嚴(yán)。
不敢有遲疑,豺家老祖的吩咐誰又敢不聽?眾妖齊身下跪,臉上倒不是顯得有多尊崇。
“豺家晚輩渭合見過紫暉老祖!恭迎老祖真身降臨!萬賀天下!”
聽到這聲謁見拜聲,洄般倒沒顯得有多快活,眉頭微微一皺,話音里有著說不出的威嚴(yán)與涼意:
“哼!現(xiàn)在想起我這老祖宗來了?”
渭合滿臉驚容,再叩首已經(jīng)是第三次,慌忙道:
“求老祖饒命!老祖先前化身為洄磐,我等老眼渾濁,自當(dāng)是不知啊!還望老祖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