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外界的一切比他想的更為急切惱火,大殿搖搖晃晃,似乎被人捏在掌心,一如許塵和他這些將死的同胞。
“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塵腦中想著,一個念頭的功夫,貪狼那頭已經(jīng)收到許塵心緒。
“哼,小子,真不知道你這小小的犬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物,竟然使出先天法寶來生擒你等?!必澙抢浜咭宦?,從他寬闊威嚴的臉上卻依舊見不到絲絲心慌。
“先天法寶?”許塵疑問道。
“這先天法寶要讓我生前遇上,哼,一巴掌不知道要拍碎多少,真是窩囊!”
貪狼嘴里嘀咕著不斷,眼神卻很誠實,對著殿外那只靈氣濃郁到深處的黑蓮大鼎透出濃濃的不甘。
許塵腦中卻是清楚,當(dāng)日洄磐追殺自己使的不過是后天法器,卻依舊打得自己幾乎身隕,若不要仰仗著貪狼和那六品靈物,恐怕早就不復(fù)如此了吧。
“可惡”他將爪子死死捏緊,白首緩緩探上,克服劇烈的搖動,看向左右一切。
所見之處,妖修或趴或伏在地上,口中求饒連連,絲毫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按照闕長老的意思降服于豺家,為何還遭如此劫難。
他又將目光投向十二哥和十八哥那里,他們雖然醒著,但是仍舊被這來路不明的力量攝得死死,體息孱弱。
空有清醒,卻沒有做多表現(xiàn),他們深知,如今樹大招風(fēng),自己若是故作聲勢,又哪有什么好下場?
至于溯妹因為修為缺缺,即使身懷四品道基卻仍舊無法抵御先前的傷勢,在巨大的聲響中任憑巨力操落,東碰西撞,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撇了撇右側(cè)漸漸匯成溪流的雨水,許塵心中頓時明了,自己修為與溯妹相差無幾,在傷勢更重的情況下先早醒來,或許只有用自己那溪流碧道基的依澤而息可以解釋。
“貪狼前輩,如今可還有什么辦法!”許塵心中焦急,不自覺問道。
貪狼卻長嘆一息,抬頭望了一眼身側(cè)的溪流碧道基:
“唉你如今實力低微,無法借用更多我之神力,不要說制敵之道,就是想要保全自己安危也是困難缺缺,又有如何?”
許塵聽了這話不禁落下腦袋,貪狼的話說得很明白,他確實有辦法制服現(xiàn)況,只是許塵的實力低微,或許沒有引子,又或許是條件狹約
總之一切的前提都是基于自己強大的實力之上,任重道遠,難道自己剛剛開始的人生又要再次夭折?
許塵胡思亂想著,漸漸那股力量弱下去整個犬家大殿停止騷動。
“咦?”許塵不覺呀然一驚,剛剛身負重傷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了可以行動的能力,他沒有絲毫猶豫,趁著犬家妖修恐慌之時,他從眼中掏出臧垣覓生花的一片綠葉,悄悄塞進舌下。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衛(wèi)僎無疑,他停下手不是他大發(fā)善心,而是自感殿下有一股力量從源林城中那中央凹陷的大坑中噴薄而出。
“好!你這妖物終于現(xiàn)形!”
衛(wèi)僎哈哈大笑,十指飛速下引,引領(lǐng)這無窮的黑蓮之氣一股腦沖向那深不見底的大坑。
“哈哈哈,失去親子的滋味,你也一并嘗一嘗吧!”衛(wèi)僎儼然已經(jīng)已經(jīng)失去冷靜,一鼓作氣將十足黑蓮之氣駛走。
“轟!”
那犬家大殿沒了黑蓮靈氣托舉,自然是無處上升,一個呼吸間就落下大半,即將覆滅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