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身子,皮毛沾染了血跡,不知是誰的,還是他們的,聞著一股腥氣。
臉上不著神色,心中卻是驚訝。
自己昨日被渭寒當個皮球似的拍了一遍,今日早起,除了肚中空空,背后酸痛,其余身上連道血痕也不見。
這七品狼首道基,還真是驚喜連連。
自己的恢復能力恐怕已經強于從數倍不止!
看來這狼首道基的妙用,自己尚未開發(fā)完全。
“塵兒弟,我已替你復查,身子無大礙吧?!?/p>
一旁洄鱗正閉眼盤膝修整,將這幕收在眼底,慢悠悠飄來一句問候。
許塵轉過身子,背部尚有酸疼不止,一齜牙開口道:
“嘶,嘿嘿托十八哥的福,我倒是沒啥大礙。”
洄鱗聽聞此言面目不作反應,只輕輕一道:
“哦?莫非你那星辰功法亦是我所賜不成?還托我的福。”
許塵瞧了洄溯一眼,身旁邊牧似的小獸早就跑遠,正躲在十二哥背后,狐假虎威的朝他汪了一聲,又似道歉。
他知道這事終究是瞞不過洄鱗,只得悻悻一笑,尷尬地摸了摸尾巴,故作諂媚地說道:
“十二哥,不是小弟我有意相瞞,只是這星辰功法我自己尚未摸清楚門道……”
“唉,我不是氣你瞞我這功法,只是如今我們犬家早已不復往日地位,不僅豺家蠢蠢欲動,就連馬家也在暗地里擺弄手腳,犬家早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又出了你與溯妹兩位天驕,不知是好是壞啊……”
這話明面上是說給許塵聽,但更多一部分卻是點明自己。
父親沖擊境界尚不得出關,家中一切皆仰仗平輩,之中十八弟如今寒氣侵入,即使日后恢復了也難以達到曾經修為。三十三弟不過一品道基,修為堪堪言慧初期。
晚輩雖有不少,但除卻四十五弟與四十六妹皆是一品道基,修為孱弱,沒有一妖能修至言慧境界。
更不要提那些門客旁系,皆是些唯利是圖地鼠輩,不在犬家遭受劫難時趁機撓上一爪,便是有情有義了。
洄鱗氣低語細,肩膀沉沉一聳,他雖不是犬家之主,但那厚重的擔子早已在無形之中朝他壓下,眉目間平添幾分憔悴。
白日東升,映得林間蟲蝶飛舞,一片盎然之景。面對尚未成長起來的三妖,他重新振作起來,開口道:
“走吧,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