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沒有懷疑他的話。白澤某些方面的確很厲害,但失去法力的他,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數(shù)了數(shù)人頭,池鷙覺得,如果這個地方再大點,收拾這些沒有頭腦的活死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上У乩翁。顒硬婚_,一旦下去了,即有可能連轉(zhuǎn)身都不能,便被活死人一人一口吃到連骨頭架子都不剩。
池鷙看了看出口,道:“我們過去吧,那個門應(yīng)該能破開?!?/p>
何不休很不情愿地跟著池鷙,兩個大男人蜷縮著,一點點往出口挪,底下的活死人時時相隨,就等他們腳底打滑,落下來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眼看著階梯越來越近,有個棘手的問題也擺在了面前。出口道路太矮了,要想上去,連在地上站直走都費勁,根本無法另辟蹊徑地從頂部挪動。
“沒辦法,只有正面剛了。”池鷙有點心累,“你會打架嗎?”
何不休“啊”了一聲,不知所云的他被池鷙往前一推。
接下來的場面就刺激了,池鷙和何不休兩個人,邊往后退,邊抵御著正面的活死人潮。
幸好剛才沒有活死人在這階梯之上,他們可以放心背后的安全,全神貫注地擊退面前的活死人。
長期待在地下,池鷙維系身體機能的微量元素攝入不足,不敢用別的功能,只能赤手空拳地打。
何不休有自己的法器,畫的符咒能定住活死人,池鷙便在活死人定住的時候出手將其打退。
眼看要退到頭了,兩人皆是筋疲力盡。出口的擋板是鐵質(zhì)的,想要破開很難。何不休如果分神去破擋板,就無法抵御面前的活死人,所以只能池鷙轉(zhuǎn)身去用蠻力破除。
池鷙舉起拳頭,深吸一口氣。
緊閉的出口突然打開,一陣刺眼的光芒后,池鷙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電光火石間,一顆不知名的東西從他耳畔飛出,那東西she進活死人群里爆炸后,血肉橫飛的同時,一雙手適時伸了進來,把他拉了出去。
池鷙和何不休被救了出來后,坐在地上氣喘吁吁,感嘆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幾個負責(zé)這件事的騎士跪在地上,一副做錯事情甘愿領(lǐng)罰的樣子。
池鷙的視線始終在白澤身上。因為遠離了軍隊,白澤沒有再易容,大方地以本相示人。他的氣色好了一些,換了身傲天國內(nèi)的衣服。白色的勁裝不染纖塵干凈利落。大概恢復(fù)了些靈力了,狐貍耳朵收了進去。長發(fā)綁成了馬尾,一雙眸子還是那么清冷無情。
看多了令人作嘔的活死人,池鷙怎么看白澤怎么覺得順眼。
幾天未見,白澤第一句話,“你來做什么?”
池鷙愣了愣,看著白澤右手的贈白還在,緩和了一些后,從地上站起來,“我……旅行。”池鷙不好意思說自己擔(dān)心他的安危,早知道他過得還挺好,他也不這么著急忙慌,上趕著來受這份苦。
視線在別處的白澤看一眼他,轉(zhuǎn)而對另一個人說:“我問何不休?!?/p>
何不休在玩著自己的雞毛筆,“白兒,我是擔(dān)心你,怕你出事?!?/p>
池鷙嘴角抽搐,感覺自己想說的臺詞被人搶了去。
一連串腳步聲后,只有一個人走進了屋內(nèi)。剛還在欣賞白澤的容貌的池鷙傻眼了。
來人和白澤穿著相同款式的勁裝。眉眼有著傲天國人的野性狂狷,五官輪廓組合在一起又有著截然相反的儒雅俊俏。
怎么形容這種獨特的感覺呢,就像玩世不恭和文質(zhì)彬彬兩個互不打擾的成語組合在了一起。
矛盾之余,又意外地合拍。
是個絕世大美人,和白澤的長相完全不同,是另一種類型的美。池鷙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好好欣賞。欣賞完了,才微微皺眉,開始不爽起來。
池鷙傾斜了一點身子,“陛下,你怎么和他穿一樣?”
白澤簡短道:“管的真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