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嗅了嗅身上的脂粉味,擰起眉頭。湊到白澤身邊狠吸一口氣,才舒服了一些。
月月一人扛著五個包袱,話從牙關(guān)里抖出來道:“白池,大白,你們不幫我拿點(diǎn)?”
白澤像沒聽見,自顧自地走。
池鷙聽見這個名字,笑了,“我又沒在姑娘面前逞強(qiáng),自己夸下的??谧约嚎??!?/p>
雅姑娘‘善解人意’道:“太重了???太重了就放下來吧,我自己來就行。”
月月挺直背部,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吃力道:“就這點(diǎn)重量?呵呵呵,不可能壓垮我?!?/p>
沒走兩步,月月道腰板又被壓彎了,氣喘吁吁也不讓誰幫忙。雅姑娘在一邊用袖子給他扇風(fēng)。
又走了幾里路,月月實(shí)在走不動了,尥蹶子不干了,坐在地上直喘氣。
白澤看了看地形,四處平坦,對雅姑娘道:“這里怎么樣?”
雅姑娘觀察后,贊同地點(diǎn)頭。然后她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著陣。這陣法和那些道士畫的很像,只有些細(xì)微差別。
快速畫完后,雅雅丟開樹枝,一手提一個包袱,幾下把包袱和月月一起甩進(jìn)陣法里。他們走進(jìn)陣法后,腳底開始浮光,在白幕閃爍后,他們再睜眼,已經(jīng)在一片森林里了。
這里他們來過。
他們走了這么久,又回到了日禺森林里。如果早知道這是通往永晝島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何必折騰一通走去蕊鎮(zhèn)?
從雅姑娘的話語里得知,他們這些外人進(jìn)入永晝島的步驟極為繁瑣。需等候日落的那一瞬間,在晝伏嶺的高處畫傳送符,才能悄無聲息地進(jìn)入永晝島,不被竣息宮的人察覺。
對于爬山,池鷙不久前經(jīng)歷過長息火山之變,此時心有余悸。好在晝伏嶺群山連綿,且山勢低矮,不難攀爬。
在他們到達(dá)山頂時,太陽即將落山。雅姑娘手忙腳亂地畫了符咒,趕在太陽落山的最后一瞬畫完。他們再次被傳輸之時,雅姑娘反應(yīng)過來,“好像多畫了一筆!快快快,出去!”
來不及有所動作之時,他們已經(jīng)被傳送到了……竣息宮。
當(dāng)四個人直挺挺地出現(xiàn)在竣息宮里,道士們的劍已經(jīng)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池鷙太陽穴跳動,看著尷尬到摳手的雅姑娘。
白澤面無表情地看著雅姑娘。她揮揮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馨姐姐那樣的好記性,能記住就不錯了?!?/p>
日日拖著的五個包袱,被道士們當(dāng)作危險物,揮劍斬開??匆娎锩骐S著衣服首飾飛舞而出的肚兜時,在場的男人們紛紛別開臉。
月月從來沒見過肚兜這種衣服,抓住后,好奇問:“你怎么穿得下這么小的衣服?”
雅姑娘紅著臉給了月月一巴掌。月月半張臉紅了,傻眼地看著雅姑娘。覺得她打人的姿勢,非常的豪邁,猶如女戰(zhàn)神之姿,怎么看怎么順眼。在自我腦補(bǔ)下,月月另一半臉也紅了。
他們是違令闖入者,但態(tài)度尚可,沒有反抗,甚至舉起雙手以證清白,他們被帶進(jìn)了牢房內(nèi),等待審判。
池鷙已經(jīng)進(jìn)過幾次牢房了,能很好地對比出,哪個牢房設(shè)施更好。那肯定是永晝島的好了。牢房內(nèi)干凈如新,還體貼地放了桌案,吃飯不用蹲著吃。
這不是重點(diǎn)。
三人圍著雅姑娘,雅姑娘難得一見地服軟,“對不住啊三位公子,拉著你們一塊送死來了,如果我比你們先死,一定給你們留口由我釀成的眠夢引?!?/p>
池鷙被她的話逗笑,道:“難為你要死了還惦記著我們?!?/p>
月月道:“這是牢房,馨姑娘她們會不會也被關(guān)在這里?”
這句話點(diǎn)醒了他們。雅姑娘立馬趴在鐵欄上,對外面喊道:“馨姐姐,你們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