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握住它的前爪,在掌心內(nèi)揉了揉。
月月擤著鼻子,晃蕩一圈后,回到池鷙的身邊道:“這里有很多的獵妖師,還有很重的妖靈之氣。我的鼻子不會出錯?!?/p>
看來來對地方了。天色漸晚,三人便在月月的帶領(lǐng)下,找了處清館歇腳。
這處清館估計是鎮(zhèn)上唯一賣藝不賣身的地方。清倌人們在店內(nèi)搭了個臺子,輪番為底下坐著吃飯喝茶的客人唱曲跳舞。
照理說,清館里的生意不可能特別好,除非有大名聲的清倌人坐鎮(zhèn)。但看了看表演的人,好像并沒有多出色。
但底下座無虛席。每桌都坐了大概四個人,攏共十來桌。他們穿著平凡,氣質(zhì)看起來并不平凡,且都挺直腰板,保持著最端正的坐姿。
白澤多變出些銀子。收了錢的龜公便對他們格外殷勤了些。
池鷙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喂到白澤嘴前。白澤鼻子耳朵沒動。池鷙便把肉丟進(jìn)月月碗里,又夾了一片葉子菜。白澤耳朵動了動。
池鷙便像喂兔子一樣,一點點喂著細(xì)嚼慢咽的白澤。
龜公眼尖,看葉子菜吃得最快,便又端上來了兩盤。池鷙對他道:“我們是外來人,這鎮(zhèn)子,有些獨特。”
“哈哈哈,我們?nèi)镦?zhèn)在蓬萊國可是最出名的!”龜公拍拍胸脯,好像很驕傲的樣子。
池鷙摸了摸狐貍耳朵,“的確,此等盛景,前所未見?!?/p>
“是吧,出門過兩條巷子,有家……東口有家……那里的人手藝一絕,如果客官你喜歡玩點獨特的,就我們隔壁……”龜公像報菜名一般如數(shù)家珍。
白澤嚼葉子的動作頓了頓,被他的話影響了食欲。
池鷙趕忙道:“行了行了。我想問問你?!背佞v眼睛圍著周圍看了看。
龜公懂了,“這些人啊,很奇怪,在我們這住了幾天了。也不出去找樂子。雖然給我們店帶來了不少生意吧,但總讓人覺得不踏實?!?/p>
池鷙見白澤不想吃了,便服務(wù)周到地端起水杯,放在白澤嘴前。白澤的鼻子擋住了他飲水,只好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表面。池鷙看著他乖乖喝水的樣子,心軟的不行。
池鷙不舍地移開視線,看著龜公道:“那你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特別之處嗎?”
龜公左右看了看,附身在他耳側(cè)小聲說:“他們應(yīng)該是道士。我看見他們來時都帶了劍!多半是竣息宮的人?!?/p>
白澤抬頭的時候,舔了舔嘴角的水漬。
那邊有人加菜,龜公便去忙了。
月月胃口不太好,而且對周圍很警惕。月月道:“這里,全是獵妖師。”
池鷙無語了。心道:你知道這里全是獵妖師,還把我們帶進(jìn)這里。這不往火堆里跳嗎。
他們坐得比較偏僻。池鷙抱著狐貍也并沒有吸引他們的視線。他們似乎有自己的任務(wù)。
蓬萊國的統(tǒng)治和別的國家不同?;手魇亲罡呓y(tǒng)治者,實權(quán)卻在圣女的手上。圣女雖然聽命于皇主,卻不隸屬于皇家。
圣女手下的竣息宮,相當(dāng)于蓬萊國的軍隊,平時研習(xí)道術(shù),必要時出戰(zhàn)。大洲內(nèi)好多江湖神棍,就是打著自己是竣息宮的外門弟子來行騙,但竣息宮不收外國之人。
竣息宮的人要做的事還挺多,獵妖師就是他們其中一項副業(yè)。他們平時都待在永晝島內(nèi),沒事不會隨意外出。
幾十個道士跑到蕊鎮(zhèn)來,想必蕊鎮(zhèn)有不得了的東西在作祟。
池鷙低頭道:“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