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月月斂去脾氣,道:“你說吧。”
池鷙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你不準(zhǔn)再回步止戈那兒去,想去當(dāng)狼大王山大王都行。但不能草菅人命?!?/p>
月月擰眉,覺得他在說胡話,而且在浪費(fèi)一個(gè)讓一只強(qiáng)大的三尾狐效忠于他的機(jī)會。
這是池鷙的真心話。他和日日交情不深,但知道日日是個(gè)很好的孩子。月月性子頑劣,但根基是好的,不應(yīng)該待在步止戈身邊。
池鷙走到溪邊,借著倒影看了看自己的背部。還好,只是皮膚被燒破了,里面的鋼板沒有大礙,鋼板底下的血肉應(yīng)該也沒有大問題。
現(xiàn)在只有儲蓄能量,等待身體自己修復(fù)。在這期間,他不能亂用能量了。要說這次災(zāi)難帶給他最大的沖擊,就是燒壞了他的蓄電功能。他感覺現(xiàn)在能儲蓄的能量越來越少了。
等白澤醒來后,得問問他,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陳博士。
他往西邊走時(shí),旁邊多了一道小影子。
月月走得很慢,始終慢他幾步。池鷙錯(cuò)愕地看著一直跟在身后的月月。月月立馬裝出兇惡的樣子,“看什么看,走你的路!”
池鷙莞爾,“兇個(gè)屁,小屁孩。要跟就跟緊了。”
“閉嘴!你別管我!”
他們邊拌嘴邊走。哪怕受傷了,起碼心情是輕松的。池鷙認(rèn)得一些療傷的藥草,一路采摘了一些。
到了晚上,升起一堆篝火。池鷙幫兩個(gè)小家伙簡單處理了傷口,在給月月背部抹藥時(shí),月月疼得次哇亂叫,爪子把地刨了個(gè)坑。
“好了好了。”池鷙打了一下他的狐貍屁股,“不亂動(dòng)還能少受些罪?!?/p>
月月兩顆獠牙蓄勢待發(fā)。但看到池鷙身上的傷口時(shí),松懈下來,問:“你怎么不給自己涂?”
池鷙凜然大義道:“藥材就這么多。”其實(shí)他根本不需要。
月月沒再和他拌嘴,縮到一邊乖乖趴著。
篝火上架著兩只烤雞。池鷙想到了被畢方占據(jù)身體的何不休,忿忿地又往火里丟了兩根木頭。
池鷙的衣袍破爛不堪,從破破碎碎的衣擺扯了塊布料,給白澤包扎腳部傷口。白澤抽動(dòng)著前腳,沒抽出來,慢悠悠地轉(zhuǎn)醒。
池鷙專心地給他包扎傷口,沒看見小狐貍從嘴巴里吐出來了兩樣?xùn)|西。
是玄戒和贈白。
玄戒閃了閃。變出了一套干凈的衣物。
池鷙看著白澤,白澤又睡過去了。
真能睡,不過這樣也好。
池鷙給白澤腳上綁了一個(gè)蝴蝶結(jié)。然后把干凈的衣物換上了。
因?yàn)榉较蚋泻芎?,走了兩日便出了日禺森林。中間遇見的豺狼虎豹似乎很忌憚月月,月月對池鷙露獠牙沒用,但對那些牲畜露獠牙很管用,都不用動(dòng)手就能把他們嚇跑。
然后再用自豪的眼神看著池鷙。池鷙不吝嗇贊美,“你很強(qiáng)”,“你真棒”,夸得月月會情不自禁地?fù)u尾巴。
在出森林的瞬間,見到廣袤無垠的莊稼田野之時(shí)。池鷙感覺回到了人間。
月月不知道在哪兒偷了一套衣服,幻化成了人形。人形的他并不小孩,和池鷙差不多的身量。
白澤睡醒了,仍然窩著腦袋,慵懶地問:“出日禺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