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鷙道:“我……不重要。幸兒,你不會有事。”
白澤輕松破除黑霧。看見池鷙把幸兒護(hù)在身后的樣子,目光如刺。
清晨,他們還在討論誰給池歲宴喂飯的問題。現(xiàn)在,他們卻站在了對立面,真是世事無常。
白澤道:“你相不相信我?”
“信,”池鷙脫口而出,“我一直相信你,陛下?!?/p>
“那你就讓開。”
池鷙不為所動。白澤拳頭捏緊,玄戒中的縛靈繩飛速而出,捆住了池鷙。
就在這時,打開的窗戶,閃進(jìn)了兩道紅影。
其中一道紅影湊近了幸兒,賤兮兮地說:“高級土靈魄,聞起來很美味,叫我想要一口把你吞進(jìn)肚子里。”
幸兒的后脖被他抓住,怒瞪著圖謀不軌的他。
畢方占著‘何不休‘的身體,說著和何不休同樣的話,卻比何不休本人,更露骨更邪魅。
步止戈穿著那身紅斗篷,沒有用兜帽遮臉??粗尾恍荨拷覂?,似乎很不高興。
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內(nèi),多了四個男人,顯得局促了起來。
池鷙被縛靈繩綁著,呵斥道:“何不休,你他媽醒一醒!雜食雞精?!?/p>
白澤亦是向前一步,手中法力翻涌。
‘何不休’用溯源掃著幸兒的臉蛋,“你們倆的事,我暫時不想摻和,與其讓你們把這土靈魄毀了,不如讓我吃掉。助我大漲靈力?!?/p>
白澤道:“你把半數(shù)靈力注入幸兒體內(nèi),就為了擾亂安國?,F(xiàn)在的你,靈力殘微,你認(rèn)為我會怕你?”
‘何不休’側(cè)頭瞅著步止戈,“我身邊還有一個乖孩子,他和我可是一條心的?!?/p>
白澤靠近一分,何不休手上的力氣便大了一分。幸兒手腳并用地踢踹著何不休,何不休絲毫不動。
在池鷙像要吃人的目光中,何不休與步止戈,帶著幸兒跳下窗臺。
白澤讓縛靈繩把池鷙捆在了柱子上。
池鷙越動,縛靈繩捆得越緊,直到他動彈不得。
紫色的仙繩綁在身上,池鷙悵然若失道:“我以為你永遠(yuǎn)不會對我用這玩意。”
白澤已經(jīng)站在窗口處,正打算縱身躍下。聞言回頭道:“池鷙,你在這等我,不可輕舉妄動。這是命令?!?/p>
“陛下!”
白澤像沒聽到他的呼喚,追著那紅影而去。
池鷙手掌動了動,麒麟簪落在了他的掌心。此時簪子里迸發(fā)出來的黑霧比平時更濃更烈,變換出來的歿世劍宛如籠罩在煙霧里,根本看不見劍身。
縛靈繩被池鷙毫不留情地斬斷。仙繩可憐巴巴地落在地上,身體被分為幾節(jié),短時間內(nèi)難以自行縫合。
池鷙于心不忍,把縛靈繩撿起來。他提著劍追上了白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