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立林僵住,不是不敢動,是菜刀在手,她太想動,又知不是時機,忍得格外辛苦。人已緊繃得如箭弦,秦義輝還以為是她嬌羞難耐,手指仍在她身下?lián)芘?/p>
琴弦緊,奏樂更好。箭弦緊,則是蓄勢待發(fā)要sharen。
鐘立林忍不住,好在她最后一線理智作用,放下菜刀轉(zhuǎn)頭擁住秦義輝。他的等候已讓他成為一堆干柴,一點火就夠他燃的。
兩人滾到沙發(fā)上,哪還管什么肚餓,哪還管什么烹飪,對方的肉體就是最解饞的佳肴。
他吻她,似吃肉。她吻他,似吃人。
等秦義輝射完一次精后,他才抱著鐘立林懶懶開口,問烹飪課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她說是老師。秦義輝笑著說,“男老師最愛搞你這種女學(xué)生?!?/p>
她說,他又沒當(dāng)過老師,heishehui看起來也不是會進(jìn)學(xué)堂的,何以會有這樣的見解。
秦義輝說,我看照片里他看你的眼神,就猜到他想搞你。
鐘立林問照片在哪。秦義輝說他已交給小弟,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把他堵在巷子里打完一頓,照片該被撕作碎片襄進(jìn)那人嘴里。
她嘆氣,說那老師教西餐,她不擅長西餐,也不愛吃那些不全熟的牛排,以后不去了。
秦義輝聽后,又摟她在懷里,叫她乖女。
她不太懂這邊人的俗語,只在心里偷笑,秦義輝剛說男老師愛搞女學(xué)生,現(xiàn)在又在她面前稱爸爸。
難道男人還愛搞自己的女兒嗎?為了能心安理得地搞自己的女兒,連前世的小情人這樣的鬼話都可編出。
出停車場時,鐘立林正巧碰見林麗娟,她的烹飪課老師。
她打趣道,“林小姐,你做老師的也踩時間?!?/p>
林麗娟笑著應(yīng)道,“午睡太熟,實在起床困難。早起喝咖啡提神,現(xiàn)在看來是對我沒用,中午就失效。下午又不敢喝,怕晚上睡不著?!?/p>
鐘立林順?biāo)浦郏f等下課就不喝咖啡,喝點酒,當(dāng)助眠了。林麗娟欣然答應(yīng)。
林麗娟能和鐘立林認(rèn)識,其實是個意外。兩個月前鐘立林來上烹飪課,誤打誤撞走錯教室。她自己也沒注意,只當(dāng)是秦義輝又吃飛醋幫她換班,沒多問,只安心上課。
那次就是林麗娟試用期的第一堂課,她教甜品。鐘立林是不愛繭糕那些甜膩膩的東西,只愛吃繭撻,因那是她到香港來吃的第一餐。
本想拎包離開去換美甲,誰知林麗娟端上一盤新鮮出爐的繭撻,一為上課內(nèi)容,二為緩解尷尬。鐘立林見狀,就不走了。行到講臺前去,看它們在鐵盤上排列得整整齊齊,爭相發(fā)放濃濃的繭香、奶香、餅香。
林麗娟做的繭撻是一流中的一流,酥皮的,油面團(tuán)和水麥團(tuán)均勻覆疊,一層一層又一層的薄衣承托那顫抖的、脹胖的、飽滿的、活活地晃蕩,但又永遠(yuǎn)險險不敢泄漏的黃油繭汁,凝成微凸的小丘。
“小心更到。”她貼心地提醒,滿目的溫柔,和煦的微笑。
鐘立林拿起一枚繭撻,眼睛盯了一會它,又盯一會她,來回地看,說不清她現(xiàn)在是對繭撻興趣更大,還是對面前這個端著盤子的女人興趣更大。
林麗娟只當(dāng)是遇到了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不屑吃外面的吃食,才這般遲疑打量。不過她也不惱,連笑意都只黯淡了一瞬,隨即又揚揚嘴角,“嘗嘗看,很好吃的,我最會做這個?!?/p>
鐘立林回過神來,終于張嘴咬了一口。剛出爐的繭撻,滾更得令嘴唇受驚,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