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女人又跟他扯了幾句父女情分,表示有朝一日自己完全接管中宋,不管沈文君母女如何,她這個女兒都會對他這個父親盡孝,在他暮年之際摒棄成見為他好好養(yǎng)老。
宋鴻儒聽得十分感慨。
……
冷靜期滿前一天。
傅東珩最后一次以丈夫的身份陪著宋思瑜去醫(yī)院做產檢。
檢查結果都很正常。
那天,回到春江華悅后,兩人一起在餐廳吃飯。
宋思瑜心不在焉地攪著碗里的手,琢磨著說詞,思考著該怎么提醒他明天要去領離婚證的事情。
她其實知道怎么說。
她只是害怕說出來之后,會得到一個自己不想要的結果。
夜晚,女人洗完澡靠在床頭,看著同樣洗完澡剛從浴室出來的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明天我們幾點去民政局?”
彼時傅東珩正在擦頭發(fā)。
聽到她的話,手上動作微頓。
他沒有回答,擦干頭發(fā)后丟下毛巾回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眉宇略顯深邃:“阿瑜,其實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挺好的,也不一定非要離婚,對嗎?”
“不對?!?/p>
她臉色漸冷:“這段時間你以為的好,都是因為我們就離婚達成一致,如果你要反悔,事情就不會那么好了?!?/p>
男人盯著她不說話。
宋思瑜冷笑:“我從來不是什么健忘的人,你也不是為圖一時安逸就放棄繼承權的性格,我們的矛盾始終存在,只有離婚才能各自安好。”
傅東珩看著她臉上的冷意,恍然間覺得這一個月來這女人都在用假象迷惑他。
可是怎么辦?
即便是假象,也是他喜歡的假象。
是他不想打破的假象。
男人微微擰眉:“阿瑜,一定要離婚么?”
她態(tài)度堅定非常:“是,如果離婚,我這段時間跟你說的話就是我們未來的相處模式,如果你堅持不離婚,從今往后我就只當你是仇人看待,別說繼承權了,你有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孩子出生,都是未知數(shù)?!?/p>